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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了地上,庞大的身躯躺在那里哀声呼痛,沈星冷冷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门。阮池立刻追了上去。“沈星,你要去哪?”走廊上,他的步伐很快,背影透着冷戾和隐忍,阮池在后头叫着他,却像是没有听见般毫无反应。一直到教学楼底下,阮池方才拉住了他,两旁都是树木,周围昏暗,上课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影。沈星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阮池不依不饶继续上前,紧紧拉着他手臂。“你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我不放心你。”阮池拉着他的手绕到了前面,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沈星,你今晚情绪失控了,是因为接了你爸的电话吗?”“和你没有关系。”沈星没有看她,嘴角绷紧拉直,眼神乖戾又没有温度,浑身都是抗拒。“可是我担心你,就像你那个晚上担心我一样。”阮池望着他轻声说。“我希望你可以开心一点。”沈星垂下了眸,睫毛掩盖住视线,手轻轻一动,再次挣脱掉她。“你别管我了。”他这次放轻了声音,像是冷静下来,失控过后的无力和颓然,对眼前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阮池想了想说,“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过去,等累得不想动时,整个人就会放空了。”“你想要试试吗?”第29章cao场,几盏照明灯透出冷白的光,四周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阮池陪着沈星跑了五六圈,最终累倒在地,仰躺在草坪上爬不起来。外围跑道里,男生绷紧脸,汗水从额头大颗大颗滑落,像是不知疲倦般一圈圈奔跑着。不知过了多久,阮池旁边躺下来一个人,呼吸大力起伏,急促粗重。她侧过头,沈星正闭着眼,汗湿了头发。水溪是个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小城市,夜里星星格外清晰,闪亮璀璨,晴天时,天空像是挂着一片银河。身旁仿佛有热气传来,新鲜蓬勃,又沉闷压抑。“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参加你父亲的婚礼?”阮池骤然出声,直截了当的切入话题,沈星一下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他偏过头来,盯着阮池,看不出喜怒。“刘玺说的。”阮池转了转眼睛,面不改色的撒谎,她笃定沈星会和刘玺说这件事情。“那他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吗?”沈星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她。“我希望能听你说。”阮池回视着他,两人相隔不过半米,光影昏暗,半边脸被照明灯映亮。耳边有风刮过,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悠远绵长,像是缠着丝,交织在一起解不开。脑海中,奇异的出现了短暂昏沉,鼻尖仿佛闻到了酒精的味道,记忆本能回想起柔软湿热的触觉。沈星侧头,移开眼。“他说我不去,就帮我办转学手续。”“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已经高三下学期了吗?”阮池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亲。“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可以放弃的人,这点小事,算什么?”沈星笑了,轻轻的,像是从喉咙里滚动出来,低沉讽刺。“所以,”阮池有些奇妙,皱眉问道:“他为什么一定要你去?”“不是他,是那个人。”沈星一说,阮池就反应过来了,想起那天的女人,怪异感再次涌出来。如果只是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过来告诉他,而且,还一定要他去参加婚礼。“你们有仇吗?”她侧头问,沈星漫不经心的回答。“血海深仇算不算?”“…不是,我是说除了介入了你家庭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沈星顿了一会,缓缓开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应该有个meimei,在我妈肚子里,已经有小小的手脚了。”“七个月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推了一把流产,在医院大出血差点去世。”“当时我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我妈身体里涌出来的血,好像永远流不完一样,大片大片,蔓延到我的脚下,让人头皮发麻。”“后来在医院,我差点杀了她。”是沈善平再晚来一步,她就死在了他手里。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记忆却永远停留在那一天,把他困在那里,没有办法逃离。沈善平公司忙,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从小到大,沈星和他父子感情就不算深厚。更多时候,他是和黎月两个人待在家里。记得那段时间,她总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沈星问了两句没下文后便没有继续追问,现在想想,可能那个时候她就觉察了。那天下雨,原本计划的体育课取消,沈星提前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站在客厅,黎月和她争吵着,非常激烈。沈星刚准备走过去,就看到那个女人伸手推了黎月一把,她倒在了地上。急救室外,当医生宣布病人有生命危险并且拿出手术同意书叫沈星签字时,他就疯了。沈善平还在赶来的路上,那个女人像是在给他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沈星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摁在墙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妈要是死了。”“你给她赔命。”看着那张脸一点点涨红扭曲在他手底下挣扎,沈星心中涌起一股畅快莫名的快感,他不由心想。干脆死了算了。-“所以…”“她是故意报复你吗?”阮池听完,迟疑的问,沈星冷笑了一声。“或许吧。”沈星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些了,久而久之,记忆慢慢腐烂在了身体里,蓦然翻出来,难以想象,心中竟然有种轻松的释然感。缠绕了他一晚上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下课铃声从不远处叮铃铃的传来,喧嚣蔓延开。沈星翻了个身,从草坪上爬起,对撑着地面准备起身的阮池伸出了手。“走了,回去。”阮池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把站了起来。两人肩并肩,慢慢从昏暗的光影里走到了明亮的灯光下。五一节假前两天,沈星请假回江北市参加他父亲的婚礼。旁边突然空了一个位子,阮池有些不习惯,董明现在完全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座位四周,静悄悄的。离高考越来越近,教室里的氛围就越凝重,少了沈星,阮池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变成了白开水,索然无味。中午和董妍吃饭,不知怎么的,突然聊到了大学,她兴高采烈。“听说大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