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重生之我是萧云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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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小,像个青涩的果子,硬邦邦又不解风情,被我拿在手上把玩盘弄,而我爱不释手,几乎快要预见他将来的多汁。 【替我抱抱他】 我会的。伸手先抓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似乎提醒了燕破岳,他委屈巴巴地被我吻着,却又乖乖伸手回抱我的身躯——或者说萧云杰的身躯——两手扣在我的腰上,纵容我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肩背。 我感到无比愧疚和心虚,这一切本应属于萧云杰。燕破岳的悸动与温情寄托在他的身上,并非仅仅是这个躯壳,那些长年累月存下来的温柔和默契,都不是我能代替的,如今让人发疯的甘美回馈,也不是我有资格偷走的。 但我不愿意坦诚以待,哪怕多一分钟,让我再多享受片刻燕破岳的喜欢也好。我不知道自己多久会失去这一切,或许就在天亮后,或许要等很多年……我不想回去,那个没有知觉的身体、没有温度的病房、没有声音和画面的世界,现在想来如一幕幕噩梦——漆黑的魔鬼对置身光明的我恶狠狠笑着。 我的良知、愧疚和理智,在对黑暗的恐惧面前尽数消失。 【记得把他衣服拉下来,小心着凉】 萧云杰是那样说的,我却没有照做。 我把燕破岳按在了床上,刚才抹的药膏恐怕已经被蹭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我其实不在乎他那点伤口。我压着他,听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心满意足地松开他的嘴唇,注视着他:“喜欢我吗?” 燕破岳的眼神似乎划过一丝疑惑,他没有回答。 “嘴张开。”我说,继而又埋下头继续吻他,抱着他的手缓缓抽出来,转而捏上了他的腰。 萧云杰似乎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紧张地质问我:【你干什么?】见我不回答,也不按他说的做,更急了:【停!别动他!】 抱歉,小萧,我有点……停不下来。 我摸到了私密的部位,燕破岳突然在我手底下大叫了一声,他显然是被吓到了,但出于对“萧云杰”的本能信任,并没有大肆挣扎反抗。 “你……”燕破岳好不容易逮着空隙,在我的攻势下寻得喘息之机,却又因为我的抚摸和揉弄而喘息连连。 我隔着裤子用手指勾勒着他的形状,他下意识屈起腿,将我的手夹住,却被我用力掰开。 燕破岳惊惧道:“老萧?” “嗯。”我应了一声,专注地用手施以他快乐,对着顶部准确刺激,只听他一连串呻吟。萧云杰已经没了声音,我估摸着他是被我的举动所震惊,却又无法阻止,只得自我逃避起来。 燕破岳的裤子挺宽松的。这是我手伸进去时的想法。里面一片guntang,皮肤热得像是发了高烧,我的另一只手从他背后绕道,结结实实抬住了他的屁股,手掌一夹,将他牢牢固定住。 “啊!”燕破岳不知道该如何发力,挣扎的力度看似很大,实则根本无法撼动我。他像条活蹦乱跳的兔子,被我揪着耳朵提在空中,一顿乱拳打出来却只有空气受了伤:“你给我停下来!” 我的两只手都对掌心之物满意万分,一边揉捏一边撸动,看着燕破岳被cao纵到脆弱又无助的样子,我反倒更加兴奋。 不过我还没变态到用别人的身体zuoai的程度,更何况面前这个还是未成年人。 燕破岳突然不说话了,红着眼眶瞪我。感觉到手里一片濡湿之后,我慢悠悠抽出手,拿到面前看了一眼,燕破岳还在倒抽冷气,似乎气得不轻。 我举着湿手,低头又要去吻他,这次却被躲开了。燕破岳撇着头低声喘气,唇间漏出不可置信的愤怒:“滚啊……” 我有些困惑,他的态度转变实在是明显。我不知道怎么对待燕破岳最合适——只有萧云杰知道,可他现在不搭理我——于是只好学着萧云杰的语气:“我喜欢你。” “放你娘的屁。”不料,这招失效了,燕破岳冷冰冰地说:“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这下好了,我成东施效颦了。 我哑口无言,也不知该做什么动作才好,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燕破岳回过头,目光精亮,像是一眼就能看透我:“萧云杰呢?” 事实证明,我这张纸没包住火。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燕破岳低着头不回话,他坐在床上身披被子,把自己窝在里面,像个猫猫头表情包。而萧云杰重新出声了,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看了眼燕破岳,他脸上的尴尬和懊恼藏也藏不住,我手心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形状与气味。轻咳一声,我说:“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燕破岳舔了舔嘴唇,道:“我刚才叫你的时候。” 那声老萧?能说明什么? 【呵呵,换我我肯定喊回去。他喜欢被我叫燕子,虽然从来不说】 既然是这样那……那我无话可说。想着我就耸耸肩,一副无奈相。燕破岳却还没说完,他犹豫了一会儿,拧起眉毛道:“而且,你太熟练了……” 这下萧云杰却不出声,我怀疑他害羞了;而燕破岳紧张兮兮地盯着我,目光闪烁。我好像猜到了他什么心态——他大概是被“萧云杰”弄得挺舒服,奈何壳子里面的馅是我。 “还想来吗?”调戏他还是那么好玩。 燕破岳瞪圆眼睛,萧云杰也音量爆炸喊着:【要点脸!你他妈……】 我打断他:“倒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毕竟这个身体是实打实的萧云杰,你和我不管做什么都会算到你们俩头上。” 这话同同时安慰了两个人,燕破岳的表情终于自在点了。 “再亲一次?”我调戏他,伸出手指去戳他脸,被躲开了:“你跟个呆子一样,技术太差。我教你。” 【我cao你别这样说话!】 “差?”脑子里萧云杰的惊叫还没结束,燕破岳就认真地看向我:“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一动也不敢动,全凭我在带。” “偷袭不要脸,有本事堂堂正正来比一次。” 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哈。小萧,对不住了! 我发誓,这回被强吻的可以算作是我——燕破岳跟个破茧的蝶一样从被窝里飞出来,直接气势凌人地扑在我身上。听他刚才那番话,我以为这小子有点东西,结果他只会咬人。 “……啧。”我被咬疼了(虽然这是萧云杰的嘴),不再给面子,伸出作弊的双手一把握住燕破岳的腰,他果然浑身再次僵住,这时我趁虚而入,把他的牙撬开、舌头推回去,吸和搅和舔,一个动作也没落下。 说实话,我开始反击之后便明显察觉到燕破岳的后悔,看来他脑子发热之际又误把我当成萧云杰本尊了。 萧云杰不做声了,只发出些微妙的叹息,我顾不上他,只忙着亲手底下这个香香软软的男孩子,直到他发出字眼模糊的呻吟才罢休。 燕破岳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隔了几秒才变换了神色。我知道,他刚才那几秒又是下意识把我认错,或者说被我吻糊涂了。 “学会了吗?你俩以后慢慢练。”我挺得意的。然而燕破岳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低着头发神。我想了想,又对着萧云杰找补了一下:“你别怪他头上,是我逗他的……” 【我知道。我比你了解他得多】 眼下燕破岳发呆去了,萧云杰也不太想理我,我总算犯完贱,甚至还有点愧疚:“你俩聊聊天吧,我不说话了。” 【燕子,你没事吧?】 “噢。”燕破岳像是悠悠转醒,眼珠凝滞着转动,好不容易才看准被我附身的萧云杰的脸:“我突然在想……” 【这么晚了想啥?】 “现在这个人不是你,”燕破岳的眼神有点锋利,扎着我,竟真叫我晃了晃神,“那说喜欢我的人,真的是你吗?” 看吧,明了了,我在这里,就是他们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作为一个多余的烦人bug,我好奇萧云杰该怎么回答才不搞砸这个夜晚。让人意外的故事情节展开来。 【燕子,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啥跟家里吵架】 “期末考试?” 【有一点吧……但不是】 “不想猜了。” 我想猜,但这会儿发表我的想法很不合适。 【我出柜了】 “啊?” “啊?!” 燕破岳短暂震惊后意识到我也在惊讶,于是迅速变成了嫌弃的表情:“你别出声。” ……简直是霸凌。 【我直接跟他们说了我喜欢你,他们想打我,我就跑】 “你挨打了?” 【没打着嘿,哥们儿现在跑得可快了】 “别贫……你搞什么啊。” 【喜欢你】 “放屁。” 【我萧云杰拿鸡儿发誓】真他妈狠。 “……”燕破岳瞪着我的脸,一时没得话说。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没想到被那家伙——】“不用谢。”【——你别说话!总之,你现在也知道了……】 “老萧,你回家去。”燕破岳突然正经严肃道:“你回去,跟他们说,你说的是气话。” 【我说的不是气话】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我屏息静待,十分期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萧云杰这小子让我刮目相看,却也让我想起了关于自己人生的一些事…… 不知不觉中,我的脑袋似乎被谁碰了,然而对面的燕破岳陷入沉思,纹丝未动——谁的手?! 【卧槽!我能动了!】 我惊讶地盯着那只右手,它不受我控制地在张开又握紧,似乎在试探自己的主观意识来自何处。燕破岳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信息交换之下,他得知了萧云杰取得这只手的掌控权。 【我不会反悔】我复述。 那一瞬间,燕破岳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活泼生动的表情比对着我时那副臭脸可好看了太多。我有些嫉妒,但也没能遗憾起来,毕竟我本来就是多余的插足者。 “你太急了。” 【我知道,但是……】 萧云杰连忙伸手去抓燕破岳,而我只得迁就他挪动身体其他部位。他们两个终于彼此接触到了,萧云杰的手迫不及待地在燕破岳身上扫来扫去,像个抓小孩的老妖婆。 【反正我说了】 “那我明天也说。” 面对我的时候,燕破岳顶多算得上乖巧——且还是在我身份尚未暴露的情况下——这会儿却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一个劲地回握萧云杰的手腕。 “但是我不跟你似的,乱耍性子。” 【什么叫耍性子!我这是表露决心】 不合时宜,但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被当面出轨的怨种老公。被自己的右手。 “老萧,你答应我,明天早上就回家。”燕破岳抓着我的右手,掰了掰尾指,说:“你答应的话,就动一下小指。” 尾指颤动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抬起来,和燕破岳的尾指轻轻勾了一下。燕破岳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于是抓着我的右手放到嘴边,用嘴唇轻轻蹭了一下。 我酸死了,我也想要这个待遇,奈何我的左手刚接近燕破岳的肩膀,就被我的右手打了。我虽理亏却也要脸,当即选择了反抗,于是左右手互搏得分外激烈,燕破岳喜闻乐见地缩进被子观看“萧云杰”自己跟自己打架。 这俩小孩直到睡觉也根本没提过一句作业的事,还是我提醒的,燕破岳才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书桌,然后木然的别过头装作没看见。我倒要看看两位神仙开学了怎么办!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和燕破岳死死挨着,下意识地想要拉开距离,却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动弹,唯一拧到一边的只有头…… 我同时把萧云杰和燕破岳一起惊醒了,一个在脑子外面揉着眼睛问“怎么了”,一个在脑子里面呵欠连天地“啥事啊”。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对身体的控制权范围已经缩小到了头部,脖子以下全是萧云杰自己的意识。 “……”燕破岳眨眨眼,爬起来皱眉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商量好,这样有点吓人。” 我心说确实,正想张口说话,不料一只手抓住我的脸,把脑袋往回转了半圈,强行意见一致了。燕破岳清醒后没表示惊喜,而是检查萧云杰的身体感官。 “有知觉吗?”捏肩膀。 “他说有。” “这里呢?”敲胸口。 “他说有。” “这里。”戳了戳肚子。 “他说轻点。” 燕破岳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垂眸正要继续,我率先听见萧云杰的声音,下意识复述了出来:“他让你再往下点。” 燕破岳愣住了,我也愣住了,片刻后我拧巴着脸说:“小萧同学,原来你喜欢耍流氓——” 话音未落,萧云杰急了:【诶你先别往下看!】 他不说我还不会,一听见关键字我便下意识低头,然后看见燕破岳的手实现了流氓的梦想。 “……所以呢,能感觉到吗?”燕破岳似乎有些尴尬,却仍然保持着冷静。我看见他用手指尖将萧云杰裤衩里的那根勾勒出来,隔着布料把住,像是那玩意儿很烫手的样子。 还没看到关键情节,一只黑手袭来完全盖住我的双目,手心里沁出的汗沾在我眼皮上,让人不爽。嘴角被燕破岳的呼吸包围,然而他似乎是突然愣住了,在我嘴边稍稍一顿便退了开去。 莫名其妙“瞎”了一会儿,我感觉挡我视线的手警惕已松,于是摇头挣脱开其束缚,这才发现事情已经开始变质了。燕破岳压在萧云杰身上,二人胸膛死死相贴,而他正在轻轻噬咬萧云杰的肩膀作为亲吻,至于萧云杰的手,嘶,我还真没看见放哪儿去了。 “喂!”燕破岳突然一抬头,瞪着我,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等等,看来应该真是被摸了屁股。 不过出乎人意料,经我刚才那番调戏逗弄,燕破岳似乎没有思索太久便妥协了,大大方方地挪了下身子,屈起一条腿。 我看着他好一会儿,想安心欣赏下这张稚气未脱的漂亮面孔,却逐渐发现他眼神有点迷离,时不时还含住下唇再放开。 都一条船上的贼了还不让看?那我可不干了啊!我偏要瞧瞧萧云杰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强行用脖子扯动上半身躯体,扭出一个诡异的弯,这才看到燕破岳裤衩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多亏了小萧这身体练得不错,能支撑我多看一会儿而不倒下,我仔细观察了片刻才看出布料底下蠕动的形状像只手,对准的应该是屁股缝,具体哪个位置我就不明白了,但单看那手背的起伏动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燕,舒服吗?”我查岗般突然发问。 “还可以……”燕破岳下意识回答,说完反应过来,瞪着我闭上了嘴。 “跟你俩说啊,”我闲得无聊,“别看片里演得那么猛,现实中必须得慢慢进。” 燕破岳疑惑看了我一眼,慢半拍听懂:“你有经验?” “我交过男朋友。”仰起头,我逐渐回忆起那些被我藏在角落里的旧情旧景:“有两个,第一个……” 第一个年龄比我大,把我骗上床的时候我俩虽然平级,但他18,我16,他把我强jian了。从那以后我变纯1了,但还没来得及强jian回去,我就提前毕业上大学去了。 讲完第一个,这俩小孩已经完事了——说到底就是单纯的打飞机,最多不过萧云杰的手探了次险——萧云杰抱着一包面巾纸,燕破岳在低头清理。 我费劲地看着他俩,感觉脖子很累,却又不舍得把头放下去。我注意到燕破岳扔完垃圾之后,萧云杰的手又伸过去抓他,贱兮兮的,但看上去蛮幸福。 “第二个是大学里认识的,我俩好得不得了,交往的两年里几乎每周末都去开房……”我一边讲给他们听,一边也在讲给自己听,断线已久的记忆逐渐复苏,我这才想起来后面的故事,“后来我发现不在周末的时间里,他是和别人开房的,两年里从未断过。” 【好家伙】萧云杰最先惊叹。燕破岳没说话,我就看着他的眼睫毛抖了抖,像小刷子一样。 “我从小就跟着我妈过,我爸跟死了一样,我也不认识他。但我从来没敢跟我妈说过我同性恋的事,我本来想告诉她的……还是算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妈的样子,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从打扮到观念都十分传统,却有着十分旺盛的生命力,足以支撑她把我养大、养好。 “我妈跟我爸好上就是个惨剧,我跟我两任对象也差不多算惨剧。” “所以你们俩可千万要……” 我突然顿住了,还没想好该说什么。说你们俩千万要洁身自好?千万要一直在一起?千万别出轨?怎么听都有点怪。 燕破岳意识到我的戛然而止,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他眼睛里湿润的欲望还没有散,真诚又认真地盯着我。他的眼神让我眼眶里的泪水得到了体谅,从而翩然滑下来。 “要好好的。” 好好的,好好活着,好好相伴,老老实实体味这人生的每一天,抓紧眼前想要的一切。燕破岳的指腹替我擦干了下巴,但泪水留下的痕迹依然在面颊上发烫。 我和我妈的相处也几乎像个惨剧,我说过,她那个人可太传统了,我要是出柜,她能把我腿打断再赶出家门。所以我年龄越大越不喜欢跟她相处,我也知道她会晚上一个人偷偷哭,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破涕为笑,同时感觉到自己控制面部肌rou的能力越来越弱——天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才让嘴角扬起来,很可惜,这表情看上去可能更像个苦笑:“我永远也想不到,那些普通至极的画面就是最后一次。” 我在自己的床上苏醒,慢悠悠起床洗漱,从暖水壶里倒出晾好的开水,看着我妈择菜的背影,听见她说家里没味精了。于是我最后一次穿上外套,最后一次走出家门,最后一次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最后一次打开手机看见前男友发来的忏悔录…… 我本来还记得自己那天准备告诉mama关于实验室邀请信的事、关于性向的事、关于我其实很爱她的事,记得我为了鼓起勇气而徘徊焦虑了多长时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反而只记得那包味精。 还没买成,它躺在货架上,mama做的我最爱吃的菜,偏偏就差那点滋味。 “心里想了,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嘛。”我越说越累,心道身体管制权可能马上要全部还回去了。萧云杰一点劲也没使,与我作对的只是命运而已。 听说人死之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我这状态大概跟死也差不多了。 在最后一刹那,我听见燕破岳坚定的声音贯进我耳朵:“知道的。” 然后我又回到了毫无知觉的状态,又没了听觉嗅觉视觉味觉触觉,一个植物人本该有的宿命——美梦完美结束,我将继续躺受这无期限的刑罚。 但我真的感觉有人还在等我,真正属于“我”的人。 “我有机会去很厉害的实验室工作。” “知道的。” “我是同性恋。” “知道的。” “我其实很爱你。” “mama全都知道。” 惨白的病房里,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窗户边上哼歌,攥着儿子放在被子外一动不动的手,细细给他剪着指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