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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差点吐血,脑子里一阵发晕。不行,她要离开皇宫,今晚前就得走,否则这般下去,她命休矣。三只小奶猫不要了,她也放弃找他借生个娃,今日一定得逃!第45章喵喵逃跑打定主意,今日开溜!“你擦好了没?”霍清怡气呼呼道,如今朝阳早已升起,按照时间顺序推测,今日到辰时二刻,她便会化作猫,再耽搁下去,会误了她逃跑的大事。“看来,”萧湛堂似笑非笑道,“你还挺有力气的。”霍清怡忙闭口不言,只瞪着一双眼,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然而,在他轻轻替她擦洗时,她忽红了脸,心尖颤了颤,只因脑里显现一幕场景。夜间在情动时,他附在她的耳畔,声音暗哑颇具磁性,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不是“球球”,也不是“混账猫”,而是她的本名“清怡”。她只在前夜说过一遍,他便记在了心间。“你再不快点,便会误了早朝。”须臾,霍清怡嘀咕道,目光有点躲闪,语调却又娇又软,“你快去上朝吧,我可不想做祸国妖后,被千夫所指。”“谁敢置喙?”萧湛堂不在意,眉峰忽而一皱,挑起她的小下巴,“这么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别的事,我都由着你的小性子,但不要触我的底线。”霍清怡默默不语,身子娇柔无力,软软地偎依在他怀里,见他给她擦洗身,心里有点不自在,但一想着都有“两夜情”了,便坦然享受帝王的侍候。“小奶猫何时能化成人?”萧湛堂询问道,闭了闭眼睛,压下心里的燥火,专注给她洗浴。但她粉面含春,乖乖躺在他怀里的模样,实在诱人可口。那和昨夜软软挣扎的奶凶模样、失神低吟的娇媚模样、抽噎求饶的可怜模样……是截然不同的。但一样诱他心神。霍清怡眼珠一转,懒懒答道:“我都是半人半猫,它们的妖力更不足,怕是要过个十几年才行。”她估摸着,猫的寿命有十几年。有萧湛堂护着,三只小奶猫吃穿用度甚好,一生当无忧。“十几年太长,会荒废学业……”萧湛堂皱眉,细细思了思,便即舒展眉头,含笑道,“昨日你睡时,我给女儿想了一个名字,便名‘青棠’,如何?至于两个儿子,我尚未想到合适的,你可有提议?”霍清怡僵了一张脸,心里直抽抽,尴尬地笑了两声,回道:“女儿叫青棠啊?”她忽然觉得,萧湛堂虽聪慧英明,按里的形容,他在国政上雷厉风行,英明神武、雄才伟略,但实则较为单纯。为什么,他就没想过自己是“喜当爹”呢?是因对自己太有信心?“青棠,萧青棠,封号‘玉心’。”萧湛堂应道,语气温和,“取自你的名,与我的名,谐音。”霍清怡怔怔不语,在一刹那间,心弦被拨了下。“昨日太劳累,好生休息一番,儿子的名我们晚上再讨论。”萧湛堂一边给她擦去水,抱她去床上,一边嘱咐道,“等我下朝回来,便来陪你休息。”“陛下!”忽的,霍清怡抓住他的手,浅笑嫣然,眼里闪烁着清辉,犹似在撒娇般,“你那个御前侍卫统领,我想见他一面,有话想问,事关锦皇的。”她如今若想出宫,少不了武安君帮忙。“不行。”萧湛堂拒绝。理智告诉他,她没安好心。霍清怡磨牙,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道:“等我变成了猫,能否见他一面?他应当知道球球在哪。”终归,是她上了小白猫的身,挤走了原本的猫魂。“若他知球球的事,我自会去问。”萧湛堂沉吟,面色微有变化,架不住她一再央求,皱眉不悦道,“罢了,你穿戴整齐后,便可去见他。”武安君知道球球的下落?那岂非表明,她入小白猫的身一事,和武安君有所干系?萧湛堂目光轻闪,面上倒不显露分毫,直到准备上朝时,才吩咐道:“保护猫后,寸步不离。”“是!”金木答道,推门入内,如一杆标枪般,立在霍清怡身后,低眉拱手道,“猫后。”霍清怡瞅了眼,咽下问询的话,轻皱着黛眉。在她正对面,站着御前侍卫统领——武安君姜澜。嘀嗒!桌上的滴漏计算着时辰,再有片刻间,便到了辰时二刻化猫时,容不得她有半点耽搁。金木在,有些话不便说。霍清怡委婉道:“你昨日吹的笛曲,我很喜欢。曲中意,让人心生向往。”姜澜默了默,似在思考如何回答,少顷后才微笑道:“您若是喜欢,臣可以天天吹一曲。”“好!”霍清怡心里一喜。显然,他听懂了,才会这般回应,因只有跟着他走,才能日日听曲。金木斜来一眼,目光冷冷扫向姜澜,忽道:“陛下才艺双绝,吹笛也不在话下。”姜澜笑了笑道:“自然不敢和陛下比。”霍清怡端着粥,小口小口啜着,眼珠骨碌碌转。“臣回去准备。”姜澜又含笑道,“您尽可放心。”霍清怡目光一亮,问道:“多久?”“少则三刻。”姜澜拱手告退,“多则半个时辰。”“这……”霍清怡看了眼金木,红着脸道,“晚上我再听曲罢。我已困倦,昏昏无力,想好好休息半日。”昨夜的确太荒唐,那货折腾了她一宿,累得她浑身酸软酥麻,娇娇无气力,只想大睡一场。混蛋!她诅咒他被掏空了身子,那啥尽人亡!正前往清和殿上朝的萧湛堂,似有所感应般,往凤栖宫方位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姜澜蹙眉,思了思道:“也罢,若夜间不行,便第二日听。”实则,最佳时日是如今,因萧湛堂前去上朝,他又被留在凤栖宫,当是天时地利人和。“今晚,不能到第二日。”霍清怡加重了语气。萧湛堂开了荤,万一他深夜兴致又起,折腾她一宿,明日又无气力。最主要的,是二人仇怨尚未解。绑住大仇人,压着他、欺负他,只撩拨到一半,不让他尽兴,才是她在报复;然而反被压,被磨得哭泣求饶,而他舒爽尽兴,是她被报复。这般想着,霍清怡恨得牙痒痒。第一夜是她太仁慈,也太纯洁,白白浪费了好机会,她应当磨上一宿,变着花样玩,让他也哭泣求饶的!“好,就今夜。”姜澜应道。霍清怡思罢,又道:“我和锦皇有点交情。”诚然,她心怀戒备,不大信任他,才故意抬出霍翎。里的寥寥数语表明,姜澜的品性尚佳,乃铁骨铮铮的战神,然则事关她小命,容不得大意。“臣明白。”姜澜回道,顿了少顷,又补了一句,“您尽可放心,不必有任何担忧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