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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怡点点头,摸了摸下巴,又道:“那一些别的琐事……”比如她如何出宫,如何避开众侍卫。“臣会打点妥当。”姜澜回道,拜了拜后离去。见此,金木一拱手,随同他一道出去。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二人的谈话,似半遮半掩着。他得提醒主子,今晚上多加注意一番。霍清怡忙钻入床里,飞快动手褪去衣裳,用一方小布将它包着,在满心焦急下,又化成了小肥猫,勉强叼住小布包,吧唧往外跑去。夏日衣裳轻简,她所穿的如纱云裳,更是薄如蝉翼,几乎没有重量,折叠后也仅小小一包。她攒了攒劲,猛一跳上窗台,蹿了下去。因金木在监视,她才故意说要休息半日,便是为了令他放松警惕,且不会在她就寝时入内查探。而避过了门口的金木,她再大大方方出去,凤栖宫守卫不会拦。等他们出动寻找她时,必是萧湛堂下朝回殿后。“喵~”霍清怡气喘道,松开叼着的小布包,趴坐在地上,累得直不起腰,总算追上了姜澜。姜澜诧异,又见四下人多,低语:“去无极殿。”“喵~”霍清怡回应,点点头,又摇了摇,不识路。姜澜明了,回道:“远远跟着我。”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立即出宫,否则夜长梦多。”第46章玩弄权术霍清怡叼着小布包,累得直呼呼,四肢走路不大协调,远远地跟着姜澜。一刹那间,她心里忽有点不是滋味,这些日发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萧湛堂对她极好,当然,这得除去昨夜。这般情况,一如她昔日所希冀的,撩上了他,再抛弃了他,以作报复,但她貌似并不高兴。“喵~呜~”一入无极殿,霍清怡便趴下了,耷拉着两只耳朵,气喘吁吁,勉强抬头看去,“喵~”“主子,这……”荆南惊疑道,“主子欲偷运她出宫?但她是猫后,裹带走一国皇后,其罪当诛啊!”“我知道。”姜澜颔首,目光里颇具深意,“除非有证据表明是我们做的,否则若帝鸾国圣上一意孤行,以私心囚压我们,锦皇不会坐视不理。”“倒也是,陛下总会念着旧情。”荆南放下心。实则他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离锦,放弃功业声名。“她念情?不是。”姜澜否决道,“因锦国国策将有变。在七年前,锦皇一力促成列国罢兵修盟,是因锦国当时不宜再征战消耗国力,应当大力变法增强国力。在七年后,锦国变法大成,她借故找温怡公主离宫,待最后一批反臣跳出,便可回去收网处刑。届时,锦国将上下一心,中央集权。”霍清怡惊道:“喵~”霍翎心志极高,一改在她心里的形象。她满心以为,霍翎宠溺原主,是一位极好的温柔兄长,一切以原主为先,原主要什么便有什么,倒忘了霍翎也是一位帝王。乃天下第一强国——锦国的圣上,昭文君霍翎!姜澜补充道:“以往七年,锦国国策乃变法图强,为一统天下奠定基础;今变法已成,国力强盛,为天下之首,便到了纵横捭阖、横扫列国时。”霍清怡懵了一张猫脸。她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所虑并不长远,哪里会想到不过是自己要开溜,这区区一件小事情,竟会引发国际纠纷。锦皇……心思太沉!分明一个温柔儒雅的人,后期在原里忧郁颓废惹人怜,怎的表里不一呢?倘若锦国以兵力压境,那掌一弱国的萧湛堂……霍清怡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满怀隐忧,一旦两国开战,帝鸾国必败无疑。须臾她抬头一瞅,这姜澜表面风光霁月的,实则腹黑深沉。他既欲助她离开,为何临行前,又告知她此事?“主子的意思是指,”荆南难以置信道,“锦皇打着为您出头的名义,实则早有意拿帝鸾国开刀?”“如今的锦国,虽有灭一国之力,但绝无独抗天下之能。因而她若要侵灭一国,必得寻一个理由,比如为我报仇。”姜澜笑了笑,倒全然不在意,“否则,她为何准我辞官,又准我入帝鸾国?”天下公认的兵家战神,至今未尝一败,唯一以武封君者,霍翎能弃他不用,可也绝不准别国用他。“为您报仇?”荆南怔怔然,面色大变。霍清怡呆若木鸡。功高盖主!难道霍翎已决意派人杀姜澜,一则防止别国用他,二则借机诘问萧湛堂?武安君若丧命于此,难保锦国不出兵灭帝鸾国!一人一猫全懵了脸。姜澜蹲下身,微笑道:“你是否仍在怀疑,我为何会告诉你这些?”霍清怡点了点小脑袋。姜澜问道:“你不信我,也不信锦皇,对么?”霍清怡没有回应。她已猜出,自己穿书一事,应该和锦皇有关系,自然会防着一手,不会全信霍翎,亦不会全信姜澜。她原想着,借姜澜之力出宫,再独自一人离去的。“锦皇有杀我之心,我和她已决裂。”姜澜轻轻叹息道,“我帮你,全因害你入异世,心有不忍罢了,想着安置妥你,别无他意。如今,你可信我?”霍清怡犹豫片刻,又点了下脑袋。虽说因他坦白言明,她对他的信任增了些,但仍保留着戒心。“那好。”姜澜站直身,含笑道,“荆南,拿出来。”在行囊木箱里,荆南抱出一只小肥猫。它毛绒绒的、白如雪,竟生得和小白猫球球一样。“照着她,剃了猫的毛。”姜澜嘱咐道。霍清怡休息后,气息已平稳下去,然猫心仍有惊悸,忧心忡忡,冲着他叫道:“喵!”她心里担心不已,当然,倒不是担心那个大猪蹄子,是忧虑两国一旦发生战乱,将会生灵涂炭。对,没错,就是这样!一人一猫对视甚久。姜澜了然,含笑道:“放心,锦皇没有理由出兵。我偷运一国皇后出宫,若又被抓了个正着,由此而被杀,便是罪有应得。”霍清怡瞪大了眼睛。弄了半天,这货帮她是其一,其二则是为了假死,来个“金蝉脱壳”?“主子,属下先去了。”荆南禀道,抱着一只和霍清怡一般无二的小白猫,疾步往凤栖宫走去。小白猫打着呼,兀自深睡着,猫须一抖一抖。姜澜轻语:“给它用了药,会昏睡半日以上。”“只能骗一时罢?”霍清怡疑道,“一到深夜,它不化成人,便会显露出破绽。”“时间足了。”姜澜回道,“届时,你已离京。”不到两刻,荆南转道而回,抱拳道:“属下幸不辱使命,已拿到出宫令牌。”他送小白猫回去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