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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她时,当时也才不过十八岁。你的母亲极美,我第一眼就被她打动。她是我的第一个妻子。她去世后五年,我才遵了父王之命另娶了呼衍家的女子,生了另外两个儿子。你可以恨我,但你的母亲,我知道她对我必定是有情的。否则她被魏经带回去后,大可不必将你生下来。她却生下了你,自己丢了性命!”“这二十八年来,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你!早就想将你接回。奈何汉国匈奴对立,我亦身受掣肘,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年纪愈大,我愈发想你归来,除了助我臂力,也是盼着我和心爱女子所生的儿子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儿,当年你母亲刚怀你时,我便替你取过名字。你的名字叫做呼屠昆!意思是天空里飞翔的苍鹰。你并非汉人!你的父亲是我,你便也是我们匈奴天空里飞翔的苍鹰……”乌珠屈说着,神情激动起来,忽然面露痛苦,抬手捂住了一侧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慢慢挂出了一丝血丝。一旁的呼衍列急忙扶住他,转脸对魏俨道:“少主人!王受伤未愈,冒险越境来此,只为见你一面,少主人竟铁石心肠至此地步?”魏俨神色紧结,整个人宛如僵石,盯着乌珠屈,忽然掉头上马,纵马便疾驰而去,月光之下,身影很快就缩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了视线里。乌珠屈的咳嗽渐渐地停歇下来,掏帕擦拭嘴角血痕。“王!少主人强硬至此,王为何不在渔阳散布少主人真实身份的消息?反而如此大费周折,甚至自己冒险越境?只要人人都知道少主人非汉人,魏家他自然不能再留了,到时除了投奔王,少主人再无别的去路!”呼衍列神情焦灼里带着无奈。乌珠屈望着魏俨离去的方向,慢慢地摇了摇头:“我要的是儿子。不是一个恨我的仇敌。”呼衍列沉默了。乌珠屈出神了片刻,忽然问:“三年前派去服侍我儿的那个兰家之女,如今可有什么消息?”……每年这个时候,只要不逢战事,鹿骊大会便会在渔阳城外的鹿骊台如期召开。不仅仅只是为了一战成名继而平步青云。毕竟,有底气能站出来上台的还是少数人。对于大多数中下层军官和军士来说,鹿骊大会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全军娱乐活动,人人期待。更不巧的是,前年这时候,魏劭大军在冀州打仗,去年这时候,他和陈翔争地。已经接连两年落空,今年终于遇到了好时机。上月洛阳幸逊和青州袁赭他们打架,如今正打的焦头烂额,魏劭闭门养病,病还没好,出不了门,自然就把精力放到鹿骊大会这项全军娱乐的大事上了。还有三天大会就要举行。从今天开始,不止渔阳,从范阳、涿郡、高阳、信都等各地军营里遴选出来的健儿也陆续抵达了,街道更加热闹,城里民众谈的最多的,也是过几天的大会。他们感兴趣的,除了看军人比武,还有君侯家中的女眷。每一次的大会,徐夫人必定亲自出席,为比武的健儿们擂鼓助威。今年君侯新娶了夫人。全城人都知道女君美若天仙。平日难得有机会见,那天想必女君会露面的。有能够近距离满足眼福的好机会,岂能错过?……魏劭最近很忙。自从知道了和她睡觉的滋味之后,他的满脑子就都是这件事了。抱她一起睡觉给他带来的那种销魂的满足感,甚至渐渐有点快赶上夺下一座城池后的成就感了。老实说,最近他确实,没空再去想自己以前怎么讨厌她,怎么恨乔家了。即便不小心想起来,他也能很快就把那念头从脑子里给赶出去。他最近只忙着想,怎么才能弄出更多的时间好躺床上用各种姿势和她睡觉。可是幽州本来就很大,加上后来打下来的冀州,还有几个月前新弄到手的并州,那么多的城池,就算各地不出添乱的大事,每天随便需要他定夺的一两件事,总还是有的,一起送到渔阳,到他手上就是一大堆了。原来他在外打仗,幽州衙署里的公文,就由魏俨处理。魏俨若不在,有公孙羊和长史卫权。可惜卫权被派去了晋阳。公孙羊最近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听他坐那里,咳的仿佛快把肺都给吐出来了,魏劭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逼他早晚到衙署报道。交给别人又不合适。他只能自己处理。白天恨长,夜里恨短,这是魏劭最近的深刻体会。所以这天傍晚,当他终于从案牍里解脱出来,走出衙署大门的时候,健步如飞。早上出门前,他和小乔说好,晚上自己要早点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的。刚才他被一件事情稍微耽搁了下,起身比预想的要晚了。魏劭几步下了衙署大门口的大石台阶,接了马缰要上马时,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貌甚美的年轻女人。他见过这女人,表兄魏俨的一个宠姬。跟他好像也有三两年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见她停在了自己面前,猜想是来问魏俨,径直道:“我兄长这两日应就回了。”说完上马。兰云朝魏劭躬身道:“多谢君侯相告。我名叫兰云。我不是来问魏君归期的。他归期也与我无干了。他这次去代郡前,已经将我遣走,不要我了。”魏劭看了她一眼。魏俨身边女人时常有变,魏劭也知道。这个自称兰云的女人留的时间最久,所以他才有印象。听她这么说,魏劭略微颔首,说了声“你若有事,等他回来再寻他说。”说完打马要走。兰云道:“君侯有所不知,我来寻君侯,是要告诉君侯一件事。您的长兄魏使君,他对您的夫人有所不敬。”魏劭微微一怔,坐于马上,低头盯了她一眼,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声音也变冷了。“你可知道,胡言乱语,该当何罪?”兰云道:“我之所言,句句是真。魏君罔顾人伦,肖想一个他本该呼为‘弟妹’的女子!”魏劭双眸泛出奇异的冰冷之色,盯了兰云片刻,一字一字地道:“我看你是找死,竟敢如此从中挑拨!”兰云蓦地跪了下去:“君侯若不信,可随我去。君侯见了一样东西,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魏劭神色阴沉,没有理会兰云,从她身旁绕过,纵马而去。他纵马已经奔出去了数丈之外,忽然又停下了马,慢慢地回过了头。兰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