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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的应了一声,“啊?”霁长意眯了眯眼,突然勾起一抹笑容。衍塘这回不是双腿发麻了,连着头皮都发麻了,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霁长意突然松开手,衍塘一屁股又摔了回去,龇牙咧嘴,“霁长意!你干什么!”霁长意抚了抚衣角,唇角笑意不变,“自己起来。”衍塘:“……”这人有毛病!!霁长意悠然转身离开,白色的衣衫在衍塘面前划过,一副白衣纤尘,遗世独立的仙人模样。衍塘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人就是个黑心肝的,看上他的那些女道友都瞎了!衍塘回了客栈,霁长意还是干干净净的坐在桌旁,看见他进来,连个眼神都没有。衍塘准备好一肚子的火气突然间就出不来了。更憋屈了!衍塘也冷着脸坐在霁长意对面,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虽说这么做有些幼稚,但是衍塘还在气头上。再说了,他在霁长意面前,向来都没有过什么面子。不过这一次,霁长意居然主动开口了,“事情不太对。”衍塘还是一副冷淡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少年眉眼还带着气愤,“什么不太对?”霁长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有些嫌弃,“自己想。”“……”某些时候——好吧,大多数时候,其实衍塘都想一巴掌扇过去。衍塘更气了,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在石桥边,你怎么不让我出手?”霁长意叹气,有些无奈,“你只凭借一条尾巴,就想出手?”衍塘刚才其实没有打算出手,但是一听见霁长意这么说,就忍不住犟上了,“尾巴,妖气,狐妖都快露出真身了,怎么不能动手!”霁长意定定看着衍塘的眸子,摇了摇头,“你并没有看见她的妖纹,怎么能判断那不过是一个傀儡。”衍塘一噎,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一口气出不来,真是够难受的。霁长意看着衍塘憋红的脸,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衍塘的脑袋,若有所指,“小师弟,你该学的还有很多。”衍塘反应过来,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学什么?学霁长意心口不一的包子,还是学他脸皮厚不要脸?衍塘眼中冒火,最终放弃了这个问题。等到昏黄时候,衍塘就打着伞出了门,一路上询问,找到了齐昌钰的住所。村里的人确实一直躲着衍塘,但是衍塘态度有礼貌,笑容又明亮。最重要的是——钱多。当然,衍塘不会承认,主要是因为钱。齐昌钰住在偏僻处的一个宅子里,听说是他用了自己全部身家,盘下来的宅子,也是为了娶妻所用。此刻宅子外面已经挂了两个红灯笼,应当是在提前准备。只是这两个巨大的红灯笼,配上这破破旧旧的宅子,在被风一吹,说不出的诡异。就连墙角都已经开裂,有野草长出来。衍塘在门外迟疑一会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看上去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什么孤魂野鬼的住所。就在衍塘在外迟疑的手,肩膀却突然被拍了一下,衍塘猛地回头,手中灵力都快要聚起来了,在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又散了。齐昌钰没有打伞,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不少,见到是衍塘,似乎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礼貌的抬手,“公子怎的到了这里来,可是找齐某有何要事?”衍塘点了点头,又一言难尽的看向面前的宅子,“这……是你家?”齐昌钰知道衍塘在想什么,倒也不恼,大大方方的点头,“是,这里便是齐某的落脚之处,也是以后,与阿常相伴一生的地方。”看到了齐昌钰眼中的深情,衍塘纠结了一下。如果现在告诉齐昌钰,他未过门的媳妇是个狐妖,对方的估计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然后骂自己妖言惑众,把自己赶出去。齐昌钰却不知道衍塘心里的想法,推开门,“既然来了,那公子就进来坐坐吧,只是家里简陋,不要嫌弃才好。”衍塘连忙摆手,“当然不会!”话音一落,衍塘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时,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岂止是简陋。这像是深山里破庙一样的地方,估计下一秒塌了都是正常的。第六章入眼处就是及腰的荒草,衍塘刚一进去就差点被藏在里面的石头给绊了一跤。直到走到大厅,这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简陋的让人不忍直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这就是整个大厅所有的摆设。哦,对了,还有桌上一个看上去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经泛黄的茶壶。破庙估计都能比他这里好一些。似乎是瞧见了衍塘的神情,齐昌钰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这来时匆忙,暂时还没有好好收拾。”衍塘看了看已经有了裂缝的墙壁,以及摇摇欲坠的柱子。没忍心告诉他。就算他好好收拾了,估计也是个危房。齐昌钰从拿起泛黄的茶壶,然后倒了一杯茶,递给衍塘。衍塘接了过来,也没喝,放到旁边,环视一周房间,“阿常姑娘呢?”齐昌钰笑了笑,“我们还未成亲,自然不会住在一处。”衍塘淡淡点头,像是随口一问,“那你知道阿常姑娘的住处吗?”齐昌钰看了一眼衍塘,语气里多了一丝警惕,“公子问这个做什么?”衍塘看出了齐昌钰神情的变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自己刻意丢了把扇子给阿常,知道齐昌钰在警惕自己,衍塘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只是见阿常姑娘孤苦伶仃,所以随口一问罢了。”齐昌钰看着衍塘,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阿常住所我并不知晓,阿常身世凄苦,我也不便多问。”衍塘哦了一声,没有纠结这个,若是妖,想要隐瞒什么简单得很,于是换了个话题,“齐公子也是外来的人,不知是怎么和阿常认识的?”提到这里,齐昌钰脸上的神情骤然温柔下来,“我来到这里的确没有多长时间,阿常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哦?”衍塘来了兴致,“为何?”齐昌钰眼中满是深情,“我第一次见到阿常的时候,她手里捧着花,站在街上,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她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栽在了这女子一眼里。”衍塘:“……”毫无逻辑的一见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