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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想说南海敖枫一事。”“敖枫,若是有关噬魂阵一事,你父王已然告知与我。”北华道。仓晓问道:“帝君打算如何处置。”北华看着他,道:“敖枫被封之地,我会亲自再加一道符阵。至于鱼妖一族,就交由你来处置。”“我?”“是。”北华从袖中取出一面令牌,道,“你是四海的掌令人,原该是你来处置,就让你父王歇息些时日吧。”“是。”仓晓接过那冰凉凉的东西,眸中映满了光芒。北华见他看的仔细,又道:“这是鬼方国的令牌,暂且交于你,来日你替我赠予敖弈。”原来不是四海的令牌,仓晓把东西收在怀中,道:“弈儿一定要去鬼方国赴任吗?”弈儿命格极阴已容易招致鬼怪,如若再去远方,实在是有些不妥。北华道:“鬼方一国,非命数极阴不可镇,宣和身死,也只有敖弈最为合适,如若你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人,也可将这东西转赠于他。”作者有话要说:来啦,仓晓对帝君的印象真好,年轻人就是太年轻ovo第65章问话这话倒是让人更难做了,先不说找不找得到这人,便是找到了,也不见得会想去吧。毕竟宣和公主的例子放在哪儿。“臣知道了。”仓晓拱手。北华看他这一举一动,混若敖广当年,只可惜那人到最后转了性子。如今这般,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待我向你父王问好,此去巫山一事,多谢他。”“巫……山。”仓晓愣了一愣。北华笑道:“去找遗落的司南。”“哦。”仓晓咳了一声,问道,“司南丢失一事也不可全然怪罪薛仙君,帝君的责罚是否太重了些。”北华道:“不重,我是此番是想叫他知道,在其位谋其职,守着星宿阁做哑巴,天界不需要这样的人。”这话有些熟悉,仓晓听说上一任星宿阁领事也是被贬下了凡间。理由是天机不可泄露,星宿阁不能将所探究之事全然说出来,如此会叫众神起纷争。这样看来在星宿阁做事,还真是不容易。“帝君若是无事吩咐,敖丙这就去了。”“去吧。”北华看着眼前的人,摆了摆手。仓晓这才行过礼,转身出了重华殿。天上的神仙向来如流水一般,旧的去了,便有新的填补上来。很少有被贬下的人,再回来一说。仓晓不知不觉走到了星宿阁。门前的风景依旧,只是不知如今是何人在打理。薛城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做事束手束脚,总也放不开,或许下凡也是一种历练。似是知晓他的心意,星宿阁向来禁闭的大门在此时被打开。出来的人一身素色的衣裳,手中执着书册。“三太子……”那人愣在门前。“浮玉?”仓晓记得这人是广成子的徒弟,怎麽如今来为九重天做事了。浮玉亦是惊讶,当日朝歌一别,不久便听到了仓晓的死讯,如今再见竟如同隔世一般。他看着仓晓,眸中有万千情绪。只是这诸多情绪,到最后都唯有几个字。“对你不住。”仓晓没想到会在星宿阁见到浮玉。浮玉当日离朝歌时,将仓晓赠予他的龙鳞放在了李家。不曾想这一放,就招来了祸端。“我知你对我无意,原是想亲手交还给你,又怕见你之时,说错了话。不成想一念之差,竟会如此。”浮玉心中愧疚,恨不能替他受这一遭的罪。仓晓道:“皆是往事了,如今我活的好好的,浮玉君要多加小心。”“可是你的灵力……”修行之人最重灵力,如今仓晓此身,就是断送了数百年的心血和时光。仓晓垂眸道:“保全性命已然是大幸了,又何必再贪图几百年的修为。”这话说的很实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浮玉道:“若是你不嫌弃,我这一身——”“不必了。”仓晓笑了一笑,道,“这其中之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浮玉君身份尊贵,眼界也宽,不如去看看更为值得的事,不必再为我困扰。”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当真是缘分在作怪,多一点成仇,少一点就是陌路人。就如同他与浮玉,不过几句话的缘分,不过几面之交。“如此。”浮玉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册,没再说下去,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浮玉山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灵气养人。可是比之更吸引人的,是当日只身从山下徒步而来的仓晓。浮玉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仿若是一只翩跹在梦里的蝴蝶,到最后也只是就这么过去,唯剩下一点记忆值得珍藏。他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只是觉得惋惜。“三太子,近来可好?”浮玉还是想问上一问。仓晓道:“很好。”便是无有灵力,至少有可以相伴的人。“就是还有些琐事,浮玉君刚到九重天,事情一定也不少,我这就不打扰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只可惜浮玉赠与他的同心结被人毁坏,再不能归还。如此,就当作是了结吧。他踏出星宿阁后,浮玉站在门外看了良久,一直到门外再没了仓晓的身影。容天在此时落在星宿阁的大门之前,他执扇看着浮玉,叹道:“世上的人千千万,浮玉仙君何必放在那木头身上。”浮玉闻言,颇为无奈的笑了笑,道:“倘若此情可以轻易消磨,使者这数百年来,又何必苦苦追寻那人的下落呢。”“也是……”当局者迷罢了,容天挑眉,阖了手中的扇子,进门道,“可惜他也是个木头,一个脑袋空空如也,什麽都记不得的木头。”不过只要这个木头在身边,别的也就不强求了。东海,仓晓还不曾入宫,弈儿已然站在门口。他笑着把人抱起来,问道:“今日怎麽守在这儿等我。”“弟弟,龙,龙王……”小孩子心急,话一多就说不清楚。大抵是寝殿内出了事,仓晓把人放下来,拉着弈儿的手入了龙宫。大殿之内,敖广正坐在位子上,怀中抱着一个粉团子。和某人如出一辙的眉眼,仓晓愣了一愣。“这是……”“这是谁,难道不该是我来问你麽?”敖广厉声道了一句。他原以为,离这孩子出世还要有些时候,不曾想居然如此之快。龙蛋尚且可以藏在寝宫之中,这孩子是断断藏不住了。仓晓没有说话。敖广蹙了眉,道:“你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