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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何人的孩子?”仓晓沉默了,若是他现在告诉敖广是他与哪吒的,只怕东海好容易得来的安宁,又要被打破。“是……”仓晓看了弈儿一眼。弈儿也不知怎的,突然开口道:“是弟弟,是弈儿的弟弟。”“这是宣和的孩子?”敖广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看来是相信了,仓晓松了一口气,道:“在敖枫所在的山中得来的,许是,也或许不是。”“是麽。”敖广看着怀里的人。小东西睁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一双黛色的眼睛,若这海水一般。敖广起身把怀里的人还给仓晓:“既是宣和的孩子,就尽快送回南海去。”“是……”仓晓怀中一沉,温乎乎的人落进臂弯里。敖广离了大殿,仓晓即刻带着弈儿回了寝殿。人放在榻上,弈儿看着床榻的方向问仓晓道:“龙王不喜欢弟弟吗?”仓晓摸了摸弈儿的脑袋,道:“没有的事。”弈儿走到榻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人,道:“弟弟没有角!”似是知道弈儿说的是他,小东西看着弈儿,眼睛沉了一沉。“还没有尾巴。”他趴在榻前歪了脑袋。作者有话要说:来啦!第66章君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弈儿自顾自道:“弈儿不会嫌弃弟弟的,也不会让他被欺负。”这小东西出生后,弈儿就成为了年长的那一个。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居然还想着保护别人。仓晓笑了笑,坐过去摸了摸弈儿的脑袋。一道灵力从门外缓缓而来,哪吒落在两人身后。他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起名字了麽?”“没有。”仓晓摇了摇头,别人家的孩子皆是从未出世就有了名字,现在这小东西蓦地出来,居然还没取名字,当真是他的疏忽。哪吒看着眼前的小团子,思量了片刻,道:“叫君逢吧。”“什麽意思?”这个名字但是挺别致。哪吒道:“有幸逢君。”“这……”仓晓思量了片刻,道,“仿佛不太好。”听着有点儿儿戏。哪吒道:“那叫君恒。”“这个好,你说呢。”仓晓问弈儿。弈儿愣了一愣,道:“弈儿会照顾好小君弟弟的。”得,这已经叫上了。这孩子来的突然,连名字也起的匆忙。“君恒。”仓晓低低念了一边。道,“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大。”不似寻常人家,倒像是以后要做什么大事的人。哪吒笑道:“你又怎知他以后的造化呢。”“也是。”人各有命,君恒以后的事他不能预知。或许当真会有这个造化,能立下一番功业,为百姓谋福呢。哪吒将君恒抱起来,小家伙直直看着他,也不哭闹,浑不像是个刚出世的孩子。“叫爹爹。”哪吒道了一声。君恒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仓晓道:“他才多大,怎生就能开口说话了。”这小家伙看着水灵灵的,只是没个笑模样。哪吒挑眉道:“我自出生起就能说话的。”仓晓心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是灵珠转世。他看着哪吒怀里的人,道:“这孩子从方才好像就没吃过东西。”哪吒道:“我看他长牙了,不若去弄些米粥羊奶来。”“这只有这么办了。”寻常人家好歹能请个奶娘,如今在这东海之中,去哪里寻呢。仓晓把孩子抱进自己怀中,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仓晓起了身,只见敖广黑着脸站在门口。“父……父王……”这下糟了,方才所说的话岂不是全被听见这了。敖广看着几人,冷哼一声,道:“好啊,你们这是合起伙来骗我。”“父王,我……”仓晓这回说不出话了。哪吒上前一步,道:“原是不打算瞒着岳父的,只是觉得时机未到——”“时机未到?”敖广脸都绿了,他看着哪吒,道,“现在都算是时机未到,等着这小孽障长大成人了,时机就到了吗!”“也不是。”“住口。”敖广算是明白了,九重天上的那个和九重天下的这几个,都是沆瀣一气,合起伙来的骗他。一群小兔崽子。“父王……”“你无需多言。”敖广垂眸看着他怀里的小东西,道,“即日起你就待在寝宫之中吧,没有本王的召令,不得出入。”“岳——”“你也是,回你的陈塘关去。”他狠狠瞪了哪吒一眼。仓想向来知晓敖广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遂伸手拽了拽哪吒的衣角。哪吒会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即刻散了身形随海水散去。留下仓晓和敖广还相对站着。“父王……”“这就是你不娶宣和公主的原由?”敖广问他。仓晓道:“便是无有他,我对宣和亦是无意。”“岂有此理。”敖广到现在都还不想相信。从前仓晓一心护着陈塘关那个孽障,他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只恨没能早早解决了哪吒。“父王。”仓晓唤了一声,道,“儿臣并非有意要瞒着,只是不想叫您生气。”敖广闻言,冷声道:“你若当真不想让我生气,就不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来。”“儿臣不觉得此事有伤风化,父王当日叫儿臣拿着双生金去浮玉山,岂不是更失东海的风范。”仓晓这句话一出口,敖广心里的火当即就上来了。从多浪荡都没有对一个人用过情的人,今日这是糊涂了不成。“我儿……你当真要与我作对?”敖广问他。仓晓不明白为什么敖广会发这样大的火,难道委身浮玉山,都比现在这样两情相悦要好麽?况且他又不会为情所迷,该做的事,样样都不曾少的。敖广没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眸中的思绪一时很难让旁人明白。仓晓觉得他父王有些事没有告诉他,诸如不准他与哪吒来往,却从来没有说过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呢。怀里的人似乎是被两人的声音吓到了些,眼里湿乎乎的,坑着泪水。仓想正要开口,门外龟丞相突然闯进来。“龙王爷,不好了,东海畔突降大雨,不少渔民的船只被困在海中了。”来的正是时候,总算不用继续吵下去了。敖广深吸了一口气,道:“待我回来,再与你算账。”他拂袖转身,临走前在仓晓的寝殿外加了一道禁锢。没什麽用的东西,便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