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是你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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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尔是你唯一的办法
事实上,他在压抑着那种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产生,在撞见她杀人灭口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他想在她身上动用各种刑拘,尤其是鞭刑,他想听见她恐惧的哭声、尖叫,在她身上制造各种伤痕,他多想破坏那种精致脆弱的美丽,这会让他感到兴奋。 但他又有一种矛盾的心理。 看看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这洁白无瑕的肌肤,他又难以忍受缺憾留在她身上,就像难以忍受自己脸上的疤痕。 他对独特的事物一向宽容,他可以对她宽容一点。 他收敛起狂躁的情绪,又坐回了原位。 他微笑着回答她的问题:“我可以让你死得完好无缺。” 安娜知道这已经是争取到的最后的体面,纳粹不可能放过一个知道这些事的外籍留学生,就算错杀一千都不会放过一个。 她说了那个地址。 但她没说,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很有可能扑空。 赫尔曼拿到地址,让属下去搜寻。 但他并没有离开,依然坐在这里,盯着安娜看,神情若有所思。 安娜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能说的已经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办法给你提供太多情报。” “哦,当然,我知道,你没有做间谍的潜质,世界上不存在如此拙劣的间谍。”他笑了一下,语调古怪,带着一种蔑视和嘲讽。 尽管时机不太对,这个人也不是个善茬,但安娜还是觉得,都快死了,应该说点啥,不然太憋屈:“可能也不是那么拙劣,我只是缺少训练……” 男人摸了摸眉峰,“你想当间谍?” 她连忙否认,“不不,我不想。冯·列温斯阁下,我死之前能吃一顿好吃的吗?我自费,我还有些钱在身上。” 赫尔曼觉得有点诡异,诡异到让人觉得好笑。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话题转到了这里,她刚才还在哭,现在就想吃东西。 现在这间审讯室之所以空荡荡,只是因为今天进行了一番冲洗消毒,把那些可怕的血迹、头发、指甲、人体组织之类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那种环境不要说间谍受不了,就是很多审讯官也难以忍受。 对待这样一个禁不住威逼的普通女人,这样的审讯室足矣,他也不想闻到那些奇怪的气味。 而现在,居然有人提出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吃一顿好吃的”。 他用嘲讽的语气提醒她:“你知道,这里是审讯室。而且是你所谓的该死的纳粹的审讯室,你面对的是一个纯粹的纳粹党员。” 安娜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我知道,我只是很饿,在我的国家,无论多么罪大恶极,死之前都要吃饱饭。” 这是一次多么神奇的审讯经历?没有尖叫,没有哀嚎,没有求饶,没有辱骂,没有血腥味,只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拉耸着脑袋,像一只猫一样祈求最后一顿晚餐。 赫尔曼感到有趣,他一向喜欢独特的东西,他想看看她还能做出那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安娜女士,你难道不想知道,不用死的办法吗?” 安娜看着他,不说话。 “哦,不要这么看着我,按照规定,你必死无疑,但是规定之外,还有很多可以cao作的空间,不是吗?” 他凑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保住一个女人,费多尔·冯·赛克特中校很容易做到这点。” 他又笑了一下,“冯·赛克特中校为了你大闹秘密国家警察局,这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确实存在,你在他心中很重要。” 这一瞬间,安娜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东西。 她知道,费多尔是一道保命符,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如果知道她深陷于此,不可能不救她。 但这个男人对费多尔的敌意很深,她更害怕落入他布置的陷阱,不仅自己没有保住,还要连带拉着费多尔下水。 这件事情太大了,已经不是一般的生活作风问题,而是涉及到了纳粹最关切的舆论,是的,他们百无禁忌,大规模屠杀平民,却仍在乎国际社会的舆论。 目前整个德国境内的报道都是正面的,对于那些被关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人、吉普赛人、斯拉夫人,纳粹展现的都是假新闻。 几乎可以肯定,这本书一旦被送出去,一定会引发极大的舆论。 费多尔身为情报官,身份本来就很敏感,无论是在哪个战场,都如同游走钢丝上,她不忍心再把他扯进这样可怕的漩涡。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十分恶毒的陷阱,利用她的保命心理把费多尔拖下水。 赫尔曼看见她不言语,又用一种愉悦的声音说:“我可以给你时间联系他,安娜女士,这是最佳解决方案,你可以不用死。” 安娜还是不说话。 赫尔曼又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安娜偶尔回答他的话,而一旦涉及到费多尔,她就用沉默以对,似乎是害怕说错什么话。 他脸上的得意和兴奋渐渐淡去。 他盯着沉默不语的女人,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怒意。 他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为了费多尔,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安娜看着那双狂暴的眼,因为愤怒,加上那道疤痕的关系,他的脸色狰狞很多。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针对他。” 男人像是被踩到了最痛的地方。 不,他的脸颊感到一种灼热的痛意,多年前的那场决斗再度浮现在他眼前,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竭力追求的一切荣耀,都像这张脸一样被费多尔给毁了。 男人眸色猩红,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他狠狠撂开了安娜。 “我针对他?笑话!真是笑话!一个虚伪至极的男人,我针对他?” 他又捏着安娜的肩膀,阴沉沉地盯着她,“他给你用了什么手段,哈,一个情妇,居然为了不牵涉他而甘愿赴死!” 想到那个人之前有些无厘头的举动,安娜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微笑让赫尔曼愣住了。 她的目光忽而变得柔和明亮,仿佛透过他的脸看见了另一个人。 “我不是为了他而赴死,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希望,他不要陷入深渊。” 当然,她知道她的离开将再度把他推入深渊,但是没关系,他拥有了爱人的能力,总能再度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