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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跑了。谢川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熊一样的孩子,猪一样的队友。床底下的铜铃跟连通到柜子里面的绳子……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作者有话要说: 灵族特征:肤白,耳尖,智硬。☆、西山龙窟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无法回头。既然昭华已经预先在隧道里设下了警报机关,那么他现在对他们的行踪必定了如指掌。谢川柏他们拔足狂奔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看到了从隧道出口处漏进来的天光。他们现在只能希望落日教的人的行动没那么迅速,不会在他们逃出去之前就把洞口围个水泄不通。万幸的是,在昭华他们赶到之前,四个人便齐齐从藏宝阁的地下隧道里面跑了出来,踏上了一块空阔的土地。这两条隧道一直通到了宅院的外面,落日教的围墙在他们的东边不远处。还没喘上几口气,他们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这一阵脚步声很快就变得响亮,无数双脚踩踏在落日峡谷的山地上面,发出阵阵雷鸣般的轰响。“川柏,我跑、跑不动了……”陶然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地说道。刚才在隧道里那一番狂奔确实已经消耗了他们的大半体力,陶然此时已经提不起劲继续跑了。谢川柏急道:“大力金刚丸还有吗?”陶然道:“没、没有了。那种药……一次只能炼两颗,三年才能炼成一次。”谢川柏:“……这下真的药丸。”寒声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喘得话都说不出来。广白倒是仍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中神色依旧冷峻。谢川柏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阿白,你还飞得动吗?”广白摇头:“刚才带你们飞到藏宝阁的时候我用了月隐术,灵力消耗太多。”“真是日了狗了……”谢川柏浑身瘫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痛心疾首的怒吼——“汝等这帮强盗!”这一听就是昭华教主暴走了。“打死这帮狗强盗!”教众的怒斥声此起彼伏。广白向谢川柏伸出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敌众我寡。”“你啊,有办法就别藏着了行吗?”谢川柏急道。“你们先往前跑。”广白的眼神扫过陶然跟寒声,最终还是落回了谢川柏的身上,“别多问,我马上去追你们。”谢川柏刚要开口,就又被他堵了回去。“我解决不了这么多人,跑不动,就是死。”三个人都被他凌厉的目光和郑重其事的语气给唬住了,也不管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做了几个深呼吸便继续没命似的往前跑。谢川柏跑到一半不放心地回过头去看,只见广白抬起右手放在胸前,竖起食指与中指,指向红日初升的天穹,待他念了一句咒文之后,谢川柏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微微震颤了起来。随着耳边一声轰鸣的响起,数块硕大的岩石突然从半空中落下,砸向地面,四处尘土飞扬。岩石筑起了一道不高不低的壁垒,将追赶而来的落日教的教众们暂时隔在了对面。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现在时间紧迫,能拖延一阵子也是好的。谢川柏这下是明白了,人数不是关键,关键是技术。施放完咒术之后,广白刚想回身去追谢川柏他们,就看到谢川柏站在他十步之外的一棵香椿下面,呆愣愣地看着他。他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极力压抑着的怒气:“不是让你往前跑么?”“你不是说你灵力不够了吗?”谢川柏反问道。广白没答话,身形晃动几下就到了他的跟前,攫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快速向前跑去。谢川柏的手腕被广白捏得微微发红。他看着两边的树木迅疾地向后掠去,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团又一团深浓的绿影。“我只说没办法接着飞。”广白的声音在他的耳际响起来。谢川柏闷声道:“疼。”广白闻声立刻便把手里的劲道松了松,问道:“你回来做什么?”谢川柏用他一贯的假不正经的语气答道:“人有时候做某些事情啊,是情不自禁的。”广白没料到谢川柏的嘴里会蹦出来这个词,不解道:“什么意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川柏好像把言语调戏广白当成了一桩乐事。“我说我,忍不住回过头看你。”“看我做什么?”“你好看呀。”“嗯?”广白道,“这我知道。”谢川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毒。”广白带着他停了下来,并狠狠瞪了他一眼。等候片刻之后,陶然跟寒声也跟了上来。寒声拉着陶然的手,一路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双颊涨得通红。陶然看起来更是狼狈,面色煞白,身形摇晃,眼神涣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们停在了一个洞窟前面,谢川柏的脚边立着一块石碑,碑身已经风化大半,但还是隐约能看到上面刻了一些七零八落的字。他指了指石碑,问陶然:“这上面写的什么?”陶然喘了一阵之后总算缓了过来,走到石碑前面打量片刻,然后回过头看着谢川柏:“你看不懂?”“看不懂啊。”谢川柏如实答道。“这是灵族的古语言,写的是‘内有猛兽,万勿靠近’。”虽然长了一副灵族的模样,但事实上谢川柏只看得懂所谓的大陆通用语言。大陆和平联盟刚组建起来的时候,无何大陆上人族的数量最为众多,经商与探险的人类遍布大陆各地。为了方便各种族通商,联盟便以人族的语言为雏形,创造出了大陆通用语言,一直沿用至今。所谓的大陆通用语言,其实也就是简体汉字,谢川柏自然是认识的。至于其他种族的家乡话,他是完全不了解的。那一边,长乐在广白施咒落下的石堆前面提着把材质普通的玄铁剑,长身玉立,长发飞扬,表情郁闷。“头儿,这石头太硬,不用莫濯我劈不开。”“不要叫我头儿,要叫我……”“你还好意思让长乐叫你教主大人?”长歌黑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昭华,“急着抓人就直接穿着件睡袍从卧房里头冲了出来,出门连兵器都不带,你脑子里装的全是薜荔吗?”被自己的右护法劈头盖脸一顿奚落,昭华面上却全无愠色,倒像个乖乖挨训的小孩子。长乐以及一干教众看着自家教主被右护法压制成这样,竟无一人表现出惊愕的样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