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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望着天,对于如何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自处,好像已经非常熟稔。“现在你打算如何?让弟兄们合力把这堵墙给推开?”长歌的语气依然强硬,“这里只有你能把这些岩石劈开。昭华,这种时候你还不愿放下不碰除了沉光之外的任何兵器这可笑的执念么?”昭华叹了口气:“长歌,把剑给本座吧。”长歌闻言便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佩剑绿沉解下,双手捧着递到了昭华的手中。昭华右手持剑,左手食指与中指沿着剑身迅速地划了一道,接着绿沉剑的周身便笼罩起浓绿色的光芒,竹制的剑柄在光芒的浸染下像极了温润的碧玉。都说物似主人形,绿沉温和,众人却都道长歌冷厉。昭华的手指触及剑身的时候,感受到一股令人心生惬意的暖意。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仍旧冷着一张脸的长歌,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下一秒,他将笑容一敛,眼神突然凌厉如剑锋。他提起绿沉,挥动右臂,在自己的身前画了一个圆周,手指在剑身的上、中、下三个位置分别点了一下,口中默念了一个剑诀,双脚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的托举下离了地,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化作了一道碧绿色的光芒,如箭一般疾射向苍穹。站在地面上的人们抬头只能看到一个绿色的光点。那光点在空中逗留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又倏然降下,一道凌厉的人影闪现,无数道耀眼的剑光从不同的方向迅疾地劈过来,没有人看清持剑者的动作,挡在他们前面的巨石便轰隆一声纷纷崩塌,裂成碎块之后向着四面八方滚将过去。昭华落地,收剑,转身,将绿沉递回给长歌,对他微微一笑:“不生气了?走吧。”这一边,谢川柏见陶然摆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想到了什么?”“古语言只存在于大陆战争结束之前的时代,这块石碑看起来有好些年头,因为材质特殊,所以上面的字直到如今还能看得出来。”陶然像是在回答谢川柏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我听说,这落日峡谷的原住民是灵族。”陶然在思考的事情,谢川柏通常都猜不到。但当下最紧要的问题不是这块石碑上面的字到底有什么渊源,而是他们该怎样避过落日教那些人的追击。“进还是不进?”谢川柏指了指洞窟的入口,问道。“不论是为了躲避追兵,还是出于其他目的,我想我们都应该进去探一探。”陶然正色道,“它在召唤我们。”当真是神棍本色。谢川柏暗道。此时此刻,落日峡谷四处都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远处一阵尘土飞扬,脚步声喊杀声四起。“这下不进去也不行了。”谢川柏沉声道。作者有话要说: 薜荔,形似黑韭菜,能治心绞痛。(这是什么奇怪的注释☆、西山龙窟谢川柏踏进洞窟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系统:叮!副本[西山龙窟]已开启,请玩家击杀副本BOSS[修蛇],并保证进入副本的所有人在BOSS被击杀之后仍然存活,如有一人死亡,系统便判定玩家游戏失败。】“……这把玩大了。”谢川柏欲哭无泪。西山龙窟本就十分危险,现在不仅要干掉BOSS,还要保证进入这个洞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挂,实在是难上加难。他们四人自然不用说,棘手的是落日教。昭华跟两位护法先不谈,他们那帮教众会不会殒命在这洞窟里面,谁都保证不了。然而现实并没有谢川柏想得那么糟糕。昭华带领着长歌、长乐以及一干教众来到西山龙窟的洞口。劈开了广白的岩石壁之后,他一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看到那块石碑的时候,神色却一下子紧张起来。“弟兄们听着!”昭华向着教众们大声喊道,“你们集体在洞窟外头待命,在本座跟两位护法出来之前,谁也不准进去。”“可是教主……”阿虎担忧地说道。“本座再讲一遍,谁、也、不、准、进、去,明白了吗?”昭华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斩钉截铁。“明白了!”教众们纷纷应道。教众们齐齐握着剑柄,做好了随时拔剑出鞘作战杀敌的准备,决心死守在西山龙窟的外面,一支队伍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昭华拿过长歌手中的绿沉剑,高举过头顶,神色坚定:“吾等必当安然归来!”“恭候教主与两位护法凯旋!”教众齐刷刷地单膝跪下。“昭华,走吧。”长歌站在昭华的身侧,低声道。昭华微微颔首,将绿沉交回到长歌的手上,两手空空,往后一背,潇洒转身,信步踏入西山龙窟,衣袂在晨风中翻飞。谢川柏一行人走在由齐整的青石板砌成的隧道中,洞窟顶部时不时散落下来一些小碎石以及尘灰,有时候抬手一拂,还会掸下大大小小的蜘蛛网。除了四人的脚步声与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之外,四下里一丝声息也无,这种死一般的沉寂更是让谢川柏心头的危机感加重了几分。落日教藏宝阁的地下暗道走得相当顺利,灵月镜取得得也过于轻易,谢川柏直觉这一切绝不会那么简单,那禁地跟西山龙窟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他们从落日教被追赶到这个地方也像是一种必然,一切冥冥之中似有注定。被某种无形的存在掌控,令他感到十分不安。开头的一段路走得十分顺当,但洞窟里面四处都隐隐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几个人的精神都保持在高度集中状态。“嘶——”寒声在看到前方的道路上趴伏着的某样东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抓住了陶然的手臂。照夜玑照明范围的尽头,出现了一副零落的骸骨。白骨堆成一堆,头颅滚落在一侧。谢川柏知道,他所预感到的危机就潜伏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他嗅闻着潜伏着危险因子的潮湿空气,如芒在背。一路无话。绕过了几个转口,四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扇岿然的石门。没有结界的阻挡,这扇门却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可靠近的感觉。寒声跟随着前面的三个人停下了脚步。他不安地回头望了望,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已经望不到进来时的洞口。他竖起耳朵听着洞窟里的动静,接着便皱起了眉,低声说道:“有脚步声。两个……不对,好像是三个人。”“只有三个人?”谢川柏疑道。他同样仔细谛听着隐隐传来的动静,确实也只听出了寥寥几个人的脚步声。在这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