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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也最事半功倍的。萧倘让傅亓别把他查同伙的事告诉卓阳,也不能把方惟被盯上的事告诉他,眼下他手里的案子没了,根本脱不开身,让他知道了他也只能干着急。傅亓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便决定,这事儿谁也别告诉,等他们了结了现在的案子,再说。打这案子开始以来,刑侦科和法鉴就没能消停,人员都是连轴转,倒着轮班睡觉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傅亓就纳了闷了,这罪犯怎么有这么大精力的,他都不吃不睡吗?这一个接一个的雕塑,都赶上流水线作业的速度了。傅亓刚看到翁正亭的遗骸时,不禁皱眉,比起前三个,翁老头这雕像可算得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了。司徒巽让严术先坚定药瓶里的白色粉末,他对这个东西十分好奇。严术安排人对遗骸雕像进行分离处理,希望尽快能把骸骨交给傅亓做尸检,然后将白色粉末交给了负责药物鉴定的同事。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傅亓的来电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随后司徒巽和方惟来到了药物鉴定室。看到严术和傅亓严肃的神情,这个白色粉末似乎比预料的更危险。“sine。”严术话音刚落,司徒巽便锁紧了眉头,傅亓把检验报告递给了方惟。Sine,中文学名东莨菪碱。是从南美洲一种名叫Borrachero的常见树中提炼出来的,为颠茄中药理作用最强的一种生物碱,粉末状,没有气味,极易被人体吸入,且立即产生药效,可用于阻断副交感神经,也可用作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它的作用类似颠茄碱,但作用较强且较短暂,具有镇静催眠的功效,可以导致人的记忆部分丧失。一克东莨菪碱的致幻效果相当于一克□□,其毒性甚至比炭疽更强,一旦服用过量顷刻即可致命。它还有另一个哥特式的名字,魔鬼呼吸。“这种毒品目前只在国外黑市有买卖,特别是哥伦比亚毒品黑市,国内还是第一次出现。”傅亓解释着,“这种毒品的致幻效果十分迅速,并且因为能够阻断副交感神经,导致短暂失忆,比起自用致幻毒品,它更多是被用在绑架和人质控制,以及非法□□。”严术补充道:“还有,之前在崔明锋的遗骸里发现的子弹,经过鉴定确定是7.62x51mm北约标准子弹,也就是7.62NATO。这种型号的子弹为北约制式□□弹,作为北约制式□□、机枪的通用弹药,例如,G3自动□□、M14半自动□□以及MG3机枪。”“军火,毒品。这帮有钱人胆儿也太大了。”傅亓摇了摇头,“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不缺钱,不缺名,你说他们到底图个什么呢?”“刺激。”司徒巽冷冷的答道,“他们追求的是刺激,走在刀口上的惊险,还有更多的财富。”贪婪的人,结果死于贪婪。猎奇者,死法也十分猎奇。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一种讽刺,或者是一种嘲笑。“目标人物已经全部死亡。两名被怀疑对相下落不明。如果是内讧引起的谋杀,我想不出如此大费周章的理由,就算要这些人身败名裂,方法何其多。”司徒巽开始整理,“而且连环杀手以单独行动为常态,他们杀人的方式和目的,以及被杀者的类型,都必需符合他们内心的欲求,是特定的,不可改变的。像这样的人群很难被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统一管理,更别说被作为杀人工具使用。”说到这里,司徒巽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极力的否定着一些什么,可是他想要否定的事情,却又是他在种种迹象中已经可以确定的。谜题越复杂,越有被解开的价值,与人类心理和行为有关的谜题,一直是司徒巽心头好。离开鉴证室没多久,方惟收到了冷颉的电话。因为司徒巽原来是上周要回M-A复诊,可是因为案子耽误了,方惟压根儿忘记了,现在主任要求司徒巽务必在今日内复诊,否则就要向警局审请停止司徒巽参加案件。方惟和司徒巽急急忙忙的开了车向M-A驶去,他们和一辆送货的卡车擦肩而过,驶出了警局大门。车子开出主城区没多久,司徒巽突然问方惟,“你有什么看法?”方惟一边开着车,一边想了片刻,略有些为难,缓缓的答道,“说不清。只是觉得案子远远超越了我们所想象的范围,翁正亭他们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背后的组织网应该相当的庞大,他们扮演的角色可能连一条支线都算不上。”司徒巽淡淡的说道,“我相信你的直觉。”第一次得到司徒巽如此直接的肯定,方惟一脸的惊讶。“犯人一直在和我们玩猜谜游戏,他把我们带进迷宫,迷惑我们又引导我们,当我们觉得已经走出迷宫了,却发现迷宫的出口是一片更加险恶的丛林,漫无边际。”听到司徒巽的分析,方惟点了点头,“杀死他们的人或者组织,对他们的毁灭是绝对意义上的,死后还要身败名裂,包括他们的家人都不能幸免,布局整个案件的人把警方也利用了,案子越大,警方投入的警力越多,受到的关注就越高,真相被揭开时,随之而来的连带伤害就越大。”司徒巽有一种久违的兴奋,他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战栗着,酥麻的感觉从四肢蔓延到脸上,难以抑制的笑容显得有些瘆人。就在车子转下公路,M-A已经远远可见,不远处一阵硝烟,接着右侧前车轮炸裂了,车子失去了平衡,方惟急打着方向盘,又是一声响,右后车轮也炸了,整辆车侧翻滑出去三四米才停了下来。一个身影从稍远的草丛里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把G3自动□□。第19章【十九】腥味蔓延在空间里,凝灰的雕像立在如棺木般的箱子中,傅亓从正面注视着他,那是一张如此熟悉,却又变的十分陌生的脸。雕像的脸部左半边是被撕去了皮rou的白色骷髅,上半身的皮肤被塑造出撕裂的状态,撕开的灰色肌rou下露出牙白色的骨络。腹部以下是无数枯骨和狰狞的面孔纠缠在一起的基座,那一只只向上延伸陷入皮肤的指骨和一个个张着嘴撕咬着皮rou的骷髅,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将基座上的人皮完全撕开,把他掏空,然后再用恐惧和疼痛把他填满。与之前的雕像不同,这座雕像是中空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被泥封过的脏器,可是透过肋骨的空隙却能看到,目结土并不是直接填鸭在骨骼之间,而是覆盖在人皮之上的,而那张人皮还带着没有干透的血迹。整座雕像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得到疼痛和绝望。傅亓和萧倘、卓阳愣愣的看着,胸口像被巨石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