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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一切水落石出!”“当年他发过誓了!”一位化神修士说道,看向诸皇天的眼神冷冰冰的,“天道没有降下责罚!”诸皇天的脸上露出嘲讽,一指清鹤长老:“不,被他拦住了,那誓言的最后一个字,是他说的,不是裴宁闻。所以,天道才没有降下惩罚!”当年他被千夫所指,求生无门,便提出跟裴宁闻一起向天道立誓。倘若人是他所杀,则天降雷劫,横死当场!清鹤长老十分大义凛然,说出绝不会是他儿子,并让裴宁闻当场立誓。结果,裴宁闻的誓言卡在最后一个字,而没有成立。这事是诸皇天后来在逃命中才想明白的。当时的他想不明白,又惊又怒,且因为他所指之人是“清白”的,那么他就是不清白的了,当场定下罪名。今日重提,众人脸上皆是愕然,不可置信的目光纷纷投向清鹤长老。清鹤长老在他说破的一瞬间,脸皮抖了抖,但随即喝道:“一派胡言!”“是否胡言,让他重新立誓,不就清楚了吗?”诸皇天指着裴宁闻,眼神带着嘲讽,还有些解恨,他目光缓缓扫视过众人,“你们不想知道,当年最后一件重宝去哪里了吗?”他声音低缓,透着引诱:“就在裴宁闻的身上。”话落,轮回谷的修士面色骤变,纷纷看向了裴宁闻,眼神已经带了怀疑。当年诸皇天“杀”了那么多人,身上固然有死者的宝物,但还有一件至宝,始终下落不明。那是轮回谷死了许多元婴修士,甚至几位化神修士,才获得的一件至宝。正是因为此宝的遗失,他们与诸皇天不死不休。“你重新立誓吧。”一位长者看向裴宁闻道,“如果不是你,轮回谷重礼赔罪!”立誓而已,如果不是他做的,则他不会有任何事。他只需要配合一下,稍稍损些颜面,便可获得轮回谷的重礼赔偿。哪怕是为了两派的情谊,裴宁闻也不能不应。但此时,只听清鹤长老大喝一声:“今日胆敢辱我儿者,今后与我势不两立!”他已经是合体期强者,他坚决拒绝让裴宁闻立誓,众人便为难起来。但是目光已经透露出怀疑——如果不是裴宁闻,他为什么非阻拦不可?看着这一幕,诸皇天的嘴角勾了勾,缓缓道:“你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吧?你以为你不让裴宁闻立誓,他就清白了吗?不,恰恰相反,说明他不无辜!”被他点破,清鹤长老脸色大变,恨恨朝他看去:“卑鄙小儿,今日之仇,老夫记住了!”说完,运起灵力,却是朝着裴宁闻狠狠拍去,目光狠辣:“我儿宁死也不受辱!”只要裴宁闻死了,此事便死无对证,而在场众人都是逼死他儿子的凶手!他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损失了独子,哪有名声重要?他已经是合体期强者,还有悠长的寿命,儿子死了可以再生!看着他狠辣而无情的目光,一直处于众人目光中心的裴宁闻,顿时胆寒!他终于明白,诸皇天所说的“带你看一场精彩的好戏”,是什么意思——是他为主演的,父子相残的戏码!“你好毒!!”他嚯的转头,想冲诸皇天大喊。但他被诸皇天封着嘴,一直没有解开限制,此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恨得目眦欲裂!第81章诸皇天一直没有解开裴宁闻的禁制。并不是他忘了,而是他认为,此刻没有裴宁闻开口的必要。偌大的广场上,立着诸多门派的修士,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就够乱的了。裴宁闻还要插一句嘴,做什么呢?他既拦不住诸皇天引导局面,也拦不住清鹤长老杀他的心。所以,他安安静静的就好了。此刻,用尽力气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裴宁闻恨得目眦欲裂!他不恨自己的父亲,只恨诸皇天设下局面,害他至此!诸皇天被这样浓烈的目光注视着,当然察觉到了。他偏头看过去,对上裴宁闻的恨毒目光,微微一笑,以口型道:“不用谢。”裴宁闻更是恨之欲狂,双目赤红,简直要啖他rou、喝他血!“住手!”千钧一发之间,青阳宗掌门出手了。这等时候,假如任由清鹤长老出手杀人,那青阳宗的名声就再也洗不干净了,以后别想在修真界立足。作为正道门派,青阳宗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况。因此,合体期的清鹤长老出手,便只能由掌门来制止他了。两人皆为合体期,打起来自然不同凡响,真格动起手来,只怕护山大阵都要破损,于是掌门沉声喝道:“清鹤师弟!不要冲动!”清鹤长老面沉如水,紧绷着脸,一言不发。他虽然是合体期修为,但毕竟刚晋升不久,比不得掌门。而且此时并未到无法挽回的关头,于是很快收手,跟掌门一起落在地面上。只是,落地时往裴宁闻的方向扫了一眼。裴宁闻看懂了父亲的眼神,父亲在告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他心里一涩。杀人不过头点地,诸皇天这局设得当真歹毒,竟然杀人诛心。“宁闻,你便立誓给在场诸位听。”这时,掌门开口了,“如果你是清白的,今天逼迫你之人,都要向你赔罪。但如果你当真做下狠毒之事,还嫁祸于同门师兄,我劝你早早认错的好。”裴宁闻垂下头,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说。这回不是因为被禁制的缘故了,而是他想明白了,他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开口。只要他不开口,谁也无法定他的罪。而如果他开了口,以天道立誓,那他当场就会化为飞灰。他不仅自己要死,当年庇护他的父亲也要名誉无存,从此沦为心狠手辣之辈,为正道修士所不齿。“裴宁闻,你再不开口,我们便当你是做贼心虚了!”见他一直不开口,轮回谷的一位长老道。但说是这么说,真的就此定罪却是不行的,有些站不住脚。为此,当年几家苦主都很气闷。“他不说话也不打紧。”就在局面僵持之时,诸皇天开口了,伸手一指隐藏在人群中的纤细身形,“当年之事,还有一位目击者。林道友,出来吧。”众人齐齐看向林佳婉的方向。见状,清鹤长老脸色一沉,眼中杀意顿显。但几家苦主都防着他伤人,全都把林佳婉护得牢牢的,不让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林道友,你有一个求得我原谅的机会。”在林佳婉缓缓走出人群后,诸皇天看着她淡淡说道。他恨她背叛,但她非害他的主谋。杀人的不是她,栽赃他的也不是她。她只是站在更有利可图的那一边,落井下石。但即便没有她的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