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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地,我只不过是挪个地方,又没离开家!”太夫人说话柔和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中气十足地骂人。或许也是因为打击太大,她的身体从内里被掏空了。“这正房我住了几十年,如今搬走了,叫九郎好好修一修,你们就搬进来,也算是各归各位了。”宣惠笑道:“瞧您说的哪里话!您在正房住得惯,就只管好生住下去。”太夫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种话你就不必说了。国公府没规矩了这十来年,都怪我打根儿上就乱了。如今你们掌家,记得谨守祖宗留下的规矩,积德行善,好好待裴氏族人。以后这些俗事我都不再过问了,这个家就是你们的了。”她的话说得很生硬,叫姜夫人有些坐立不安。宣惠却明白这是这位强横的老太太所能释放出来的最大的善意了。她厌恶了裴敏中这一房人十几年,就算到头来明白了他们对她没有恶意,可这冷了多少年的脸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热起来。晚上裴敏中回来时,宣惠又是已经靠在大迎枕上睡着了。他看着她的睡相,觉得甚是可爱,上前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正要去净房洗漱时,却被宣惠一把抓住。裴敏中笑道:“做什么呢!倒吓我一跳!”宣惠得意地说道:“你这几日都神出鬼没的,害我找你都找不到!吓你一吓,就当是给我赔礼了!”裴敏中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哪有这样叫人赔礼的!”他坐在床沿,一面脱靴子,一面笑道:“说吧,找你哥哥有什么事?”宣惠趴在他的背上,把前天的梦说了一遍,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裴敏中大笑道:“不过是个梦罢了!还能有什么意思?”宣惠噘着嘴道:“你笑话我!人家认真跟你说事情,你就这么笑我!可恶,可恶!”裴敏中抱住她,胡扯起来:“这月主阴,女主阴。天上之日是君王,是男人里最尊贵的。那月亮自然就是指女人里最尊贵的咯。这梦嘛,指的就是你,说你是我心里头最尊贵的女人!”宣惠嗔道:“没正经!算了,不跟你说了!快老实交代,你这几天忙进忙出的,搞什么名堂呢?”裴敏中道:“事情都凑到一起了,也没办法的。本来就要忙北伐的事情,这两日还要商量王家的事,城里还又出了一桩人命案……”宣惠蹙眉道:“人命?怎么回事?”裴敏中怕她害怕,坐在床上抱着她说道:“死的是金陵城悦翠楼的歌妓。她原先是福州城里的妓女,被金陵的一个绸缎商人赎身带了回来。谁知道大妇十分容不得人,过了几个月便把她重新卖了,她这才逼不得已在悦翠楼重cao旧业。”“事发前两天,有外地来的行商请她去酒局唱曲儿,结果两日都没回去。悦翠楼的老鸨这才去衙门报了案,只猜说是跟着客人偷跑了。谁知昨日尸体在秦淮河上漂起来了,看上头的伤痕,凶手是在她双脚都绑了大石头,也不知怎地石头脱落,尸体就从水下浮了上来……”宣惠听见他说尸体,还描述得这么详细,胸中涌起一股烦恶之气,连忙拿了枕边的香囊来闻。谁知不闻还好,一闻便更觉得恶心。她慌忙拿帕子捂了嘴,就要下床穿鞋。裴敏中见她这个样子,不由着急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宣惠顾不得说话,穿了鞋便跑到净房,哇地一声吐了起来。裴敏中追过去看她,被宣惠一把推了出来。“这里腌臜得很,你别过来!”裴敏中执意进去,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宣惠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把晚饭全都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些了。裴敏中出去给她倒了杯茶漱口,又抚着她的背顺气。“都是你!好端端的说什么尸体……恶心得我……”宣惠刚说了两句,恶心劲儿又上来,又接着吐起来。裴敏中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往常也并没有如此啊……连说个那什么都会想吐?”------------第三百零八章梦圆“你还说!再说我又想要吐了……”宣惠一边拿帕子擦嘴,一边嗔怪道。裴敏中扶着她到内室床边坐下,担心地问道:“你除了恶心想吐,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说完“恶心想吐”这几个字,他突然醒过神来,难道是宣惠怀孕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心中的喜悦就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宣惠看着他那个呆样子,知道他想到了这一层,便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别乱猜,说不定只是我吃多了……”裴敏中张开双臂把她搂到怀里,柔声道:“别多想,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我就去请任医官过来瞧,无论是喜还是身子不舒服,都得看一看。”他轻轻在宣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把她抱到里面,自己也钻进被窝,帮宣惠掖好被角。宣惠侧着脸看着他,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这样小心!若是我真有孕了,你是不是预备把我供到佛龛里去?”裴敏中笑道:“若是那样就能叫你平平安安的,我一定去定做个大大的佛龛把你放进去!”宣惠心中觉得感动,把脸埋到他的怀里,小声地说:“九哥,你真好!”裴敏中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好好睡觉,有九哥陪着你呢!”过不多时,宣惠的呼吸变得轻而绵长,裴敏中却睁大了眼睛,看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顶。一个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进进出出,扰得他一丝睡意也无。若是明天任医官说宣惠没怀孕,该怎么安慰她呢?想想宣惠有可能泪水涟涟的样子,他便有些忐忑。若是有孕了呢?该起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请稳婆来家里?生产时自己该……想到这里,他才记起来,梁瓒已经决定三月初三在王府办春宴,三月初四就启程北伐。八九个月的时间,自己回得来吗?宣惠整个孕期自己都不在身边,想想他便担忧得睡不着。次日天一亮,裴敏中便披衣下床,吩咐人叫外院小厮去请任医官。“动静小些,别惊动了人。”他怕只是空欢喜一场,倒闹得人尽皆知,让宣惠难堪。任医官拎着药箱匆匆到来时,裴敏中才刚陪着宣惠吃完早饭。“一早就请先生过来,实在对不住了。”裴敏中见他发梢上还带着霜露,十分歉意地说道。任医官忙道:“不敢,不敢。医者仁心,闻人有恙,作速医治,才是正理。”裴敏中道了谢,便请任医官进了宴息室,宣惠已坐在茶几旁等候。任医官见了宣惠,连忙弯腰作揖。随后便从药箱拿出脉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