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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在上书房学到了很多新知识。以前她学过,但是匆匆过去的,不够深入,师资力量也差之千里。上书房的师傅都是饱学而不迂腐之士,深入浅出,旁征博引信手拈来。裴月明学习热情高涨,这种学习机会真很难得的,她很珍惜。总而言之,最近过了段很和谐的日子,唯需要费点力气的,就是给萧迟拍马。每次都得假装不经意地对着王鉴各种拍那家伙,信就不写了,实在写不出来。好在这种通过第三者眼睛的方式效果还不错。王鉴离开后,屋里就剩裴月明个,她也没闲着,拉太师椅坐下,翻开书,开始看注解摘抄笔记。她很认真专注。刚才说背书学习其实也不是假的,萧迟真学霸,她要跟上并吃透还真得加把劲。学了半个时辰,期间天色彻底暗下来了。小太监轻手轻脚进来点了灯。裴月明匆匆吃了晚饭,睡觉之前抓紧时间捧着再看半个时辰。这是崇馆献上书籍,外面没的,她回去就没这么好的学习资料了。所以她总先仔细看几次记下大概,等回去再慢慢理解思索。王鉴不在,她通常倚在萧迟那张大床上看的。原因无他,舒服。这家伙的床很大,除了睡觉的枕头以外还有靠背的大引枕,靠着比大沙发还要舒服,她不客气征用了。室内静谧,隐约听到梆子的“笃笃”声音,二更天,再翻页看完了预定的内容,裴月明揉揉眼睛。搁下书,伸伸懒腰,她要睡了,快手快脚推着大引枕安回它原来的位置上,手肘无意碰小多宝阁,忽听“咯”声轻响,回头看,这床最里侧的小多宝阁竟弹出了个抽屉大小的暗格。“……”裴月明无心探究萧迟**,没听说过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吗?她正要伸手把暗格推回去,谁知往下瞄。“咦?”她伸手把里头叠纸笺取出,快速翻看。这是她直关心的东西。“……齐云山凌霄观,掌教张清之真人:不知前情,不敢深言究竟,只人三魂七魄极其要紧,劝勿莽动恐有损伤;白石山金光寺,方丈惠因禅师:既有果,必存因,宜剥丝抽茧寻因,不可轻动;苍岩山法严寺,见空大师:……”连十几个,这上面山名人名裴月明只听说过两三个,但毫无疑问都是出名的有道高僧和道长。她快速从面翻到底,有的说出些推测原因,有的则保守不说,不过结尾众口词,都是劝事关神魂不能轻动,否则有所损伤后果极其严重。和当初慈云大师说的样。裴月明这才大松了口气。当日问过慈云大师之后,她建议萧迟多寻寻其他能人异士。其实她不建议萧迟肯定也会。后续没告诉她,但肯定直进行的。这应该是回传的第份结果了。裴月明看过,下子安全感大增,人说话还单薄,这么多高人众口词,怎么也得有忌惮了吧?她将那叠纸笺摞好原样放回,暗格推回去,下了大床,回到小榻躺下,长长吐了口气。折腾多了,愿望就小,她目前没敢想太多,就盼萧迟这家伙安分守己的日子能长久点,不要再考验她这颗弱小可怜的心脏就可以了。最后他能真勾起浓重的学习兴趣,那就万事大吉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这边裴月明才觉小日子规律舒适了不少,那头萧迟就发现不对了。春雨淅淅沥沥,张太监冒雨前来。却是先前裴月明做的篇时,刘师傅看着极好,观点新颖言之有物,他欣慰之下,在皇帝垂询时特地呈上。皇帝亲阅,执朱笔细细批改,“……陛下连说了三个好,看了足有小半时辰,连陈阁老等人求见缓了缓呢。”张太监笑吟吟,把写了朱批的章给萧迟看过,而后又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本书:“陛下龙颜大悦,又亲自出了题。”他打开书,朱笔圈了萧迟才学到的卷六十五,东方朔传其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皇帝让萧迟写篇策论。张太监照例留下堆赏赐,而后告退离开。萧迟手边放着刚搁下的黄玉麒麟把件,王鉴不用吩咐,十分熟练将把件拿走收好,然后打开书匣,给萧迟翻开几本注解释义,而后铺纸研磨,又递上支笔。动作流畅自然,十分麻利。萧迟眉心皱起,他突然觉得不对。怎么……好像是他配合了她?僵了片刻,他没接笔,伸手去拿书匣里头的另外几本注释。毕竟是两个人,学习情况不同,参考书各用套,萧迟这还是第次翻裴月明的。只见眉批笔记,页页俱有,仿他字迹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下笔者很认真细致,看不出丁点勉强不愿。萧迟登时怒了:“好你个裴月明!!”……萧迟生气,麻烦事接踵而来。裴月明开始还不知道,直到又和他互换次再回来,掀被站起,咦头发怎么是湿的?!她看桃红,桃红哭丧着脸:“大姑娘和二姑娘起争执,您配合着大姑娘,二姑娘掉湖里去了。滑下去那会,二姑娘拽了您把,湖边泥松,您也陷下去了……”裴月明眼前黑。府里卢夫人是正室大妇,有娘家嫡长子撑腰,绝对权威。不过她那便宜姨父有宠妾,国色天香,哄得薛公爷顶着压力将她抬为二房。二姑娘就是这二房生的。两房斗得火花四溅。作为卢夫人甥女,裴月明自然是天然的嫡房党。但其实她并不愿意掺和这些破事,她没有高嫁的夙愿,只预计在陈国公府过两年长大了,再伺机另寻去路。以往遇上这种事,她表面是站在薛莹这边不假,但其实总会适当保持距离,从不肯深入进去,更甭提帮忙绊二姑娘了。这事萧迟知道的,两人渐熟悉些的时候,她借桃红的嘴巴告知,并拜托过他的。桃红愧疚低头:“是婢子不好。”没传妥主子的话,也没及时把人拉住。“哪能怪你。”这家伙摆明故意坑她!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