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正川耳朵。大有你他妈今天不说清楚,老子把你塞垃圾桶的架势。立正川偏过头,嘴唇差点吻在季元现手心。他平素高傲的神情,轻蔑的眼神,通通消失。浑身落拓也变乖顺。“我说,你怪可爱的。”季元现一怔,反手就一耳巴子。虽不重,亦含着抗议。“我可爱你个大裤衩,信不信老子打得你从此只需光合作用!植物人了解一下嘿!”立正川利落躲开袭击,抓他手腕,接着按住肩膀,将季元现整个禁锢在怀里。从外人角度看去,两人扭打在一块儿,似怒发冲冠即将决斗。可现哥偏偏红了脸,立正川并不老实,大手伸进外套内,处处挠着,煽风点火。一股极强烈的酥麻感自尾椎骨扶摇而上,直冲大脑。“你他妈放开。”季元现挣扎。立正川充耳不闻,微低头。他神情认真严肃,嘴角挂笑:“季元现,是不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一起去实验班。”立正川说,“你说的吧,我们,一起去,实验班。”季元现呆住,他记忆倒带几十帧,从金鱼脑内抢回差点遗失的承诺。立正川眼神炽热且专注,搞得现哥特不自在。刚刚虽是在拔份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但他不否认,这确是真实想法。“怎么,你不敢啊。”季元现拍拍立正川的胸膛,眉梢一挑,满满挑衅,“说一起去,就一起去。少我们任何一个,都不行。”立正川提口气,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季元现。他扣住对方手掌,掰腕似的紧紧扣着。两人肩膀相撞,闷声撞进他们灵魂深处。立正川说:“季元现,我他妈的喜欢死你了。”季元现哂笑,仍无法适应立正川随时随地的表白。他哈哈笑着,牵住小军长回班级。“得,我知道了。您呐,还是把这份热情放学习上啊。”“下次,本年期末考,全班前五敢不敢?”目标立在那儿,并不是信口开河,空说大话。担子比以往更重,他俩的学习热情却如星星燎原之火,蔓延整个旷野。老师在班上指桑骂槐,同学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好几次于厕所听到明嘲暗讽,立正川就差冷脸出去揍人。季元现拦住他,神情淡定。他慢条斯理地洗手,接过小军长递来纸巾。“本来就是我们不行,泥淖藤曼缠住的是什么人。是那些能力差不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总有人觉着,这世界不该有另一个些过分光鲜的人存在。”“立正川,越努力越强大。我们足够强大,才能真正远离质疑。”季元现很明白,至少人情世故之处,比立正川明白。有些人就那样,他什么都不做,但要讽刺、挖苦别人。他们自身为孬种,谁让你比他更向往光明,谁让你比他更厉害。强者才不会在意,季元现和立正川是雄鹰,迟早会一振羽翅,离开这里。日子天天流逝,季立二人能做的,是比昨天更努力一些。他们将学习阵地从卧室搬到书房,不再为今天放谁的曲目而争吵。时间一擦擦地走,日历一格格地划。大多时候,房间里落针可闻。笔尖与纸摩擦出声,翻动书页刷刷响。手边的咖啡空了又满,脖颈因长时间定型而隐隐作痛。立正川唯一抱有微词的是,季元现总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求助顾惜。他承认,顾道长的成绩出类拔萃。正因知晓差距,才愈发心有不甘。立正川下意识认为,有问题他们可以一起解决。两人讨论出答案,记忆也会深刻。但季元现认为不必浪费时间,既然有人可以咨询,何乐不为。高二上册,实验班任务繁重。顾惜底子坚实、聪明,相对轻松。他会每晚专门留出半小时,由季元现提问,再做解答。时间一长,顾惜终于发现镜头旁边还有人。“……立正川?”季元现还未回答,倒是小军长低头写作业时,答应一声:“是我。”顾惜知道他们合租,每每刻意忽视,仍忍不住妒忌。他不是圣人,没道理看着喜欢之人与别的男生同出同进,还能大度。季元现见他脸色不太好,想支开立正川。其实上次暗里提醒顾惜,挺伤人的。他们从小亲密无间,难免有时分不清友情与爱情。只要时间再长一点,季元现觉得顾惜能掂量清楚。“立正川,你去给我磨杯咖啡上来。成吧?”小军长门儿清,季元现说这话时,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笔杆子在手指间转动,活脱脱地找借口。立正川不恼,他应下,合书起身。季元现拿着手机,侧头叫他少放糖。遽然,小军长俯身而下,在季元现唇上落下一吻。“好的,宝贝。”视频摄像头正对他俩,霎时间,顾惜心跳几近停止。那幅画面化为慢动作,在他脑海中一帧帧重放。他们接吻了。元宝没反对。立正川喜欢他,还是互相喜欢。为什么季元现没拒绝,他们已进行到哪一步。顾惜坐在椅子上,碰掉手边水杯。瓷片洒了一地,世界骤然崩塌。顾惜想,季元现。然后除了名字,再想不出其他。室友出声提醒,他慌张关掉视频,弯腰去捡。匆忙中,鲜血染红白瓷,却痛也不痛。顾惜缓缓收拢五指,压着嗓子,他将呜咽完完全全,吞了回去。书房内,季元现反射弧漫长地回过神来。他赶紧把手机盖在桌面上,伸手推开立正川。“我cao,干什么你。”立正川撇嘴,“我拿杯子。”他顺过季元现的水杯,单手揣兜里走出书房。季元现摸摸唇,眉头皱在一起。他叹口气,想着怎么给顾惜说清楚。拿起手机,才发现视频已断。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季元现有些烦躁地大喊一声,揉揉头发。他趴在桌上,彻底拿这两人没辙。待立正川回来,季元现已重新开始写作业。他坐过去,身后大尾巴主动摇晃。咖啡醇香,温暖的杯壁碰触到季元现手背。“喝点,别太累。”“立正川,你不该这样,”季元现没打算迂回,开门见山,“我们现在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就算在一起,也不能……”“为什么不能,你告诉我,季元现。”立正川手肘撑着桌子,认真看对方。灯光明亮,一切躲闪都避无可避。季元现抿唇,眉目漂亮。他唇角一动,说:“顾惜是我兄弟,我希望可以自己告诉他。”“他喜欢你。”立正川直截了当地刮开赤裸伤口,“你也知道,他喜欢你。”“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没看清楚而已。我们从小竹马成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