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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在一起。奶昔只是依赖我,就像我也会依赖他。这不是喜欢。”季元现找着借口,他并不想承认此事。因为爱情与友情不同,一旦捅破,再无挽回余地。立正川打断他的闪烁其辞,“长痛不如短痛,你得跟他讲清楚。”“你不懂,我怕伤害他。”季元现捏着眉心,无奈叹气,“立正川,顾惜对我太好了。从小到大,除我爸妈,他最好,亲兄弟那种。顾惜一直护着我,我怎么做得出来。”“那就换一下。”立正川忽然倾身抱住他。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季元现,那就把角色换一下。”“往后我在你身边,定以无用之用,护你周全。”——“无用之用”——庄子典故:指别人看似无用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是有用的。第三十四章“现儿,你他妈来一趟!赶紧的,东望赛道救人!”“你们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话不能好好说,啊?我去拦他?我敢吗我。别说我最多是个B照的技术,我他妈就算能拿国家A照,也不敢和惜哥硬碰硬。你当他家祖传爱车赛车是摆设?”“我cao,顾总去越野赛道了。你们几个是傻逼吗,他喝那么多,怎么不拦着点!”季元现手机开免提,与秦羽破口对骂的同时,迅速穿好衣服。他刚洗澡出来,未接来电简直能打爆宇宙。凌晨一点,距离顾惜挂视频已过去两小时。期间季元现曾打电话,无人接听。他以为顾惜睡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翻墙出去喝酒飙车。还无法无天了!妈的。事后绝逼要在季夫人那里参他一本,瞧瞧,惯出来的干儿子嘿!立正川正巧走到楼梯口,手里还端着杯奶。近日他时常失眠,立森叫他喝点热牛奶。季元现龙卷风似的往外刮,边跑边打电话:“我没时间回家开车,从东望旁边的4S店给我调。别问我怎么调,那是你哥的地盘。动脑子啊,动动脑子。”“我说你们一群人,连个顾惜都看不住,集体跳江了解一下?!”立正川遽然停步,他一把拉住季元现。由于现哥的奔走冲劲带得小军长踉跄一脚,手中牛奶洒出大半,guntang。“这么晚了,去哪儿。明天不上课了?”“明天你帮我请假,我现在得去找顾惜,”季元现挣开他,低头在玄关穿鞋,“托您今晚的福,终于把老子身边的定时炸弹引爆了。这下满意了?”“我cao。”立正川啧一声,他从小到大没被谁这么埋怨过。因此做事全凭直觉,很少顾虑别人咋想。说好听点叫直率,不好听点叫棒槌。他搞不明白,早晚要跟顾惜摊牌的事儿,季元现到底在犹豫什么、粉饰什么。立正川完全低估了季元现对顾惜的“偏爱”与“执着”。他狠狠拽住季元现衣角,口吻生硬,命令似的。“你不准去,明天还要上课。赶紧睡觉,他们那边有人,不会出事。”“有谁听过在自家赛道翻车的吗,瞎cao什么心。”季元现本满腔牢sao,他一听,怫然而怒,甩开立正川:“别你妈站着说话不腰疼!”立正川一懵,没见过季元现真正动怒的样子。直到大门“砰”地关上,小军长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磨磨后牙槽,不知怎的,内心竟腾起旺盛的竞争欲。立正川随手将杯子放鞋柜上,折身去卧室换衣服。“老周,在哪。”“1926?嘁,北港飙车。走。”季元现出门时,天降小雨。水珠子砸到肌肤上,跟冰渣没差。他拉起外套帽子,顶着寒风赶紧拦车。深夜出租车稀少,等季元现上车时,手脸冷得毫无知觉。他戴着耳机和秦羽通话,生怕那边出事。司机一听东望赛道,从后视镜笑着撇他一眼:“小伙子,这么晚了。背着爸妈偷偷跑出来的吧?”季元现坐立难安,素养叫他没有对陌生人爆粗口,却也没什么好脸色。“您开车,别说话。”今年雨水格外多,河堤水位线渐涨。夏季的洪灾退去不久,秋雨绵绵接踵而至。或许往年也差不多,但季元现从未注意过。他有些疲惫地向后靠,使劲揉揉太阳xue。季元现不懂,真没看懂。顾惜从来都是好孩子,在校翻墙的次数屈指可数。追溯到上一次,还是初中。那回季元现感冒,硬要喝雪梨金桔水。顾惜偷偷逃课翻墙,亲自蒸了雪梨金橘水,装在保温杯里给他带回来。季元现不是不念恩情,相反太看重,如今才更难摊牌。他受不了,如果顾惜在他面前哭出来,季元现不知自己会怎么做。顾惜永远是那个四平八稳、品行端正,从不要大人cao心的好孩子。怎也有一天会如此出格,干尽“坏孩子”的标配。雨水打在玻璃上,水珠折射路灯。景致不断倒退,隐隐听到呼啸的风声。太乱来了。季元现心想,真你妈会折腾人。包括立正川那傻货。秦羽看到季元现时,就差没跪下叫爸爸。他把着车门,在场内大灯探照下,面色如灰。“现哥儿,我cao你大爷的!你究竟给顾惜说什么了,他能受这刺激?就算是拒绝他告白,您也委婉点儿成不?”“啊,这人他妈的跑一小时了,我们这群人轮番在弯道上别他!林沈海你知道吧,那丫的车技飞涨,差点在T10被惜哥给别出去。”季元现懒得跟他斗嘴,眼前就一辆法拉利488。他略微糟心地拍拍额头,嫌弃地坐进驾驶位:“成,什么也别说了。你他妈叫我开这破车去追奶昔的毒药,你还不如叫我骑自行车去追三帆巡航舰!”“有那么夸张吗,啊。我好容易才从我哥那儿提到,明天还得回家跟他解释。”秦羽猛拍车门,扯着嗓子吼,“行了快去追人!这车改装过,差不到哪去!”“你们有话好好说,兄弟变情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安生点!”季元现一拧钥匙,忽对秦羽亮出一排白的牙齿:“羽子,奶昔的想法……你早就知道?”人精小师长遽然住嘴,他讪讪一笑,把脖子缩回车内。季元现可明白了,他点点头。再伸手点点秦羽:“知情不报,老子回头才收拾你。”雨有增大的趋势,头灯如炬,穿梭在雨帘之中。季元现一脚油门踩出去,音浪翻滚。表盘指针不住右转,视野变得狭窄,唯剩眼前这条三公里左右的赛道。东望是出了名的多弯,但从T1到T16的最后直道,季元现与顾惜门儿清。他们在这有太多回忆,从两小无猜跟随父母而来,到如今青葱少年飙车竞速。他们曾与人比赛,也曾互相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