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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退至墙角,蜷缩的弓着身子,浑身痉挛,抵抗着,直到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应青岩站在床边,林衍笑了,藏在被子里的五指紧紧捏紧被单,道,“你怎么来了?”温柔却琢磨不透的语气。“那只是第一波试药,加上你在内25个人只活下了13个。”应青岩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将算是机密的事情告诉了林衍,面瘫脸上一丝一毫都看不出他的情绪。林衍不是不知道因为安家公子的事情,有多少和他一样的人受到同样的遭遇,原来既那种冷冰冰的检查过后,他们还要试药么......只是第一波呢,昨晚他以为自己都要熬过不过去了!器官移植,需要试药么?林衍雾霭朦胧的眸色直直的看向窗外,将一切深思敛下。接下来的日子,他充分明白什么叫做“试药”,什么叫做检查,人性这种东西,似乎早已经被剥夺,羞耻感,痛感,在一次次的“检查”过后,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一个实验体,需要尊重这种奢侈的东西么?“咳咳......咳咳......”林衍坐在轮椅上,连日来的检查让他的身体与精神不堪重负,甚至连最普通的站立都不行了,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青葱的树阴,恍恍然的,回忆着弟弟,想象着弟弟,也就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而不是行尸走rou。“应青岩,我......咳咳......我检查到哪儿了?”肝脾肺似乎都已经“检查”过了呢,林衍咳嗽不断,手捂着唇,眼神没有焦距的问着站在他身后的男子。不止一次的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器官移植”,需要对活人进行试药与抗体催生,只不过,想明白了又如何,没有与之对抗的实力,一切都是白费而已,弱rou强食,他明白的很彻底。骨髓深处的疼痛又泛了起来,林衍低垂下眸子,不语,忍着,对于他来说,这种疼痛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在常人看来难以抵挡的蚀骨之痛,对于林衍已是家常便饭。☆、所谓过去(2)那时林衍终于摆脱了漫无边际的试药,却也是众人认为他生命终结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除了他,还有一个男人也在这样的折磨中生存了下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家公子要见他们两个,那个和他一齐活下来的男人,他们被带到了安家名下一座秘密的别墅。安墨长的很美,那种美是刻在骨子里的,并非外表可以遮掩......“你就是林衍吧?”安墨坐着,安安静静的泡着茶,熟练而优雅的动作让人看的不禁一阵迷醉,他将泡好的茶递给对方,然后自己也沏了一杯,微抿一口,笑笑道,“有兴趣和我做一个交易么?”林衍不懂,也不是十分的明白,他的出身与安墨有着天壤之别,纵然心智比一般人成熟的多得多,但相较与生活在这样如履薄冰的环境下的安墨,还是嫩了些,那也是第一次,他看见了安墨沉静眼神下的野心勃勃。“......”林衍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敏锐告诉他,有什么在安墨和他见面的那一刻就朝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改变了,他没有能力阻止,只能接受,但是被动与主动,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林衍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样的表现取悦了安墨,他从身后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对方,“你的身家我找人查的明明白白了,如果你想活下去并且让你的家人活的平静的话,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论你能好好想想。”林衍接过那些,然而他翻了几下就面色惨白,指尖微微颤栗,事无巨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被一一列在了那份薄薄的A4纸上,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关唯唯的一切也没有半分的遗漏,林衍压下混乱不堪的心神,“上流社会的心思果真是难猜。”掩饰性的道,温柔却极尽讽刺。林衍的敏锐,安墨的紧逼,一切的一切就像轨道,不偏不倚的继续下去。“林衍,你是个聪明人,我衰竭的器官总要有个人牺牲,而你可以活下来,代价便是——”苍白的记忆倒映在雾霭迷蒙的眸子里,他极致的温柔,极尽的残忍,想着那个和他一样遭受过那些非人试药的男人最后在某人谈笑之间被决定了生死,试药的人里面只有两个活了下来,自己可以不用死,对方也便是必死无疑了么!他们谈了近一个小时,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谈了一个小时,期间他一直听着对方的计划,没有半分表示,再后来,因为他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他让他好好想想,而那个人就那样离开了他的视线,心神恍惚,待他再回神过来,火光已近,他眼见着安墨所在之地满起火光,说不清是什么心思,一步一步离开,然后在大门口跑了回去,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没有了选择。安墨——一个拿自己生命做赌注的人,赌他对生存的期许,赌人性的良善!安墨不会知道林衍那个选择不过是因着他只是想再看看林唯罢了!只一眼便足够,只一瞬的恍然,便下了那个决心。而他林衍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个那时因一己私情而做下的决定,让他双手染上了看不见的血,什么“身不由已”,什么“他不死便是自己死”,这些所谓的借口,不过是将“自私”合理化,终是因着无关的一个人,化成了心上的一道魔,夜夜折磨,难以安寝。再后来是整容,是被迫接受安墨安排好了一切,狸猫换太子,那个人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逃离安家,但是.......他永远没有机会醒过来了,不是么!指尖划过老旧的白色墙砖,安墨,亦或是林衍,清清淡淡的笑了,那是连应青岩都不明白的阴错阳差,除了他本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安墨?林衍?两个都是,亦或者两个都不是!姑且称他为安墨吧,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既定的病房,进去,只有应青岩守在外边的病房。☆、所谓现世安墨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人,一个平凡外貌的苍白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风一吹,白色的窗帘微微掀起一角,像是感受到了无边的寒意,安墨断断续续的咳嗽了起来。上前,然后距离床沿一尺距离,止步他的指尖修长白皙,此刻却微微的颤抖着,在触摸不得的空气中,描绘着那张脸,低低的叹息,雾霭弥漫的眸子里尽是荒芜的漠然,空洞,极致的残忍和极致的温柔眷恋,他看着床上这个身体,良久不发一言。“我要去B市了,林唯还会认得你么?”寂静冷漠,几似魔神。安墨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离开了,他一走,空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