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要不要
一道闪电扯破天空,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有人把门踢开。 林念从失神中惊醒,沙发上跳了下来,看到一道高颀的身影进来,砰地一声倒下将客厅的玻璃桌撞得稀碎。 他面目苍白,神色冰冷,如盘桓山洞的野兽身负重伤,危险阴渊。 林念去抱梁挣,尽量避免碰到腹部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她去翻箱倒柜,连瓶红花油都找不到,只有一卷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纱布。 梁挣此时已脱了上衣,赤着精瘦的上身。脸颊磕破了皮,眼窝深隽,睫毛脆弱地坠着雨水和灯色,左腹捅得极深一道刀伤。 手按在伤口,他没有问林念为什么深更半夜在自己家里,嗓音虚弱得沙哑凌淡:“有缝过衣服吗?” 林念一听便明白什么意思。 “我不是医生。”也没法把他的身体当成一件破烂衣服。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脊背向后仰靠,浑身的肌rou放松下来,仍是年轻鲜明的线条。一只手臂延展开懒懒搭在沙发背上,忽然疲倦地微阖狭长的双眼,轻松揶揄道。 “你不帮我,我就死了,没人保护你了。” 林念一滞,又拿了剪刀才跪在梁挣跟前。简单清理血rou模糊的伤口,拿了瓶喝剩的白酒消毒,细针穿了线开始扎进皮rou。 自始至终林念都有条不紊,沉默不语,手落到光滑僵硬的肌rou都没有抖一下。只有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和雪白得没有表情的脸颊出卖了她的紧张。 梁挣打架是家常便饭,因此受伤也习以为常。林念给他缝针时,除了呼吸急促些,他竟也一声不吭,还顺手开了电视,暴雨击倒了天线,调了几个台画面仍是一片雪花。他懒得再理,直接把遥控扔一边。 林念满手的血污,抬首时,梁挣沉目长睫,脑袋歪在一侧,黑发柔软像只小狗被淋湿了毛发,睡颜无害竟如褪尽戾气的纯净。 林念却担心他死了。 弯腰靠近他,解他的皮带脱裤子时突然被拉着手腕扎进他怀里。 林念惊了下,身体紧绷,但不敢挣扎。梁挣的胸膛坚硬滚热,这会儿如个火炉。 他闷哼一声才调整位置,两人挤在沙发上显得逼仄,林念几乎整个人窝在梁挣的身体上。 梁挣埋首在她白细得脆弱的颈侧,温热的气息扑在那一小簇肌肤,熏得潮红。眼睛也不睁一下。 “你知道怎么照顾人?就脱我裤子?” 林念嘴唇干涸,呼吸微喘地吞咽一下,小声说:“都湿了。会发烧的。” 梁睁微微勾了下唇,箍着林念一握的腰身不放手。单手去解皮带的扣子,窸窣的金属扣声、胯下裹在内裤里撑得鼓鼓的庞大粗硬,正顶着柔软的腰窝像要随时怼破那块薄薄的布料跳出来。 林念想起月前那个隐秘的夜晚,到最后实在太一言难尽,床单被罩弄得不堪入目,他就抱她到客厅的红木沙发。他们没有开灯,一墙之隔的夏季虫鸣抑扬顿挫,梁挣寡言,力气却很大,月亮的光透过窗户玻璃投进充斥着喘息和汗热的屋内,像层凉凉的薄纱落在林念一丝不挂被握住脚踝向上弯折的身体,无声地映照着怎么被jiba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贯入。 喉咙的干燥难以吞咽,脊背脆弱地控制不住抖索。 “要不要?”梁挣磁沉的声音像熨得guntang的细刺,大面积扎进她泛着潮的肌肤。 林念乌泱泱的眼珠子扭过去,像只受惊的小兽子看他,目光如水中月亮涟漪颤动。 她不怀疑,他真的会不顾伤口撕裂去要她的。 梁挣又笑,像是满意宠物臣服的疑惧,嘴唇冷淡地亲了下她白皙的颈窝,蹬掉裤子后没有再造次,只把林念当成个佐睡玩具,柔软微凉的,紧紧抱着,成他的治病良药。 外界的雨声势浩大,宛如奔腾着千军万马,屋里只有一柄白炽灯的光,林念砰砰的心跳在他呼吸平缓而节奏下逐渐趋于平静。 一时半会,竟也听着雨声点滴到天明。